“降血壓?”長著像大地雷的江德軍一愣。
“小浪哥,你有血壓藥?”
江德軍雖說隻是王大爺的大女婿,但他人實在,又孝順,聽到老爺子血壓高了,立馬就騎車帶著老婆回娘家了。
過兩天就要過年了,鎮上事情多,也顧不上了,老爺子的病要緊。
“我可沒這玩意。”李浪搖頭。
血壓藥那珍貴著呢,得去省會大醫院藥房買,城裡買不到。
“你老丈人不是心疼糧食被耗子禍禍了?我今天專門來給他捉耗子的。”李浪拍了拍自己肩頭。
心病還需心藥醫,耗子偷吃了糧食,害得老爺子犯了高血壓。
想要老爺子血壓下去,得把這害人的耗子給收拾了!
“黃鼠狼?”江德軍朝李浪肩膀看去,看到一頭黃皮小獸人立而起,他狠狠吃了一驚。
“小浪哥,這,這黃鼠狼你養的?”
“嗯,最近才養的。”李浪點頭。
“這小家夥看家本事是捉老鼠,我想著你老丈人家正在鬨鼠災,所以帶它過來試一試。”
“快,快進去。”江德軍熱情招呼李浪進院子。
雖說他隻是個電工,但也是獵戶人家的姑爺,對黃鼠狼能逮老鼠,自然有所耳聞。
常見的捕鼠方式,無非就幾種,1老鼠藥,2捕鼠籠子,3老鼠天敵——貓。
江德軍聽說老丈人家鬨了鼠災,打算過完年,給老爺子物色一隻狸花貓養養。
這狸花貓,那就是老鼠的天敵了。
除了狸花貓之外,黃鼠狼也是老鼠的天敵之一。
李浪今天帶著一頭黃鼠狼上門,那無疑就是雪中送炭。
兩人從院子裡走過,邁著台階,來到了屋裡。
“小浪哥,屋裡頭暖和,進去說。”江德軍拉開門簾子,讓李浪進去。
一進裡屋,爐子裡的火燒著正旺,上麵還有個水壺,正冒著熱氣。
堂屋不大,也就幾平方。
王大爺正靠在火炕上,身上蓋著棉被,他一隻手捂著胸口,臉色有點蒼白。
和前幾天的精神奕奕相比,現在的王大爺,仿佛蒼老了好幾歲,氣色不太好。
“小浪,你來了啊,快坐下,坐下說。”王大爺正閉目養神,聽到動靜,睜開眼一看到是李浪,立馬招呼他坐下。
“小浪哥,你坐。”一個相貌清秀略有姿色的女人,給李浪搬來一把椅子。
這女人就是王大爺的大閨女王芳,也就是江德軍的婆娘了。
“謝謝妹子。”李浪比她大一歲,按照輩分,這樣稱呼她沒毛病。
李浪拉過椅子,順勢坐下。
“大爺,你這咋回事啊?”李浪看著憔悴的王大爺,關切問道。
“哎,說來話長……”火炕上,王大爺眉頭緊鎖,唉聲歎氣。
王芳在一旁嗔怪道:
“俺爹這是心疼那被老鼠禍禍的五斤富強粉呢。”
“爹,不是我說你,麵粉被老鼠弄臟了就臟了,咱們再買就是了,你犯著和畜生較什麼勁,”
“這會把自己氣著了吧!說你多少次了,你是一點都不聽啊……”王芳看著自家老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老爺子臉色很難看,一言不發。
“媳婦,你少說幾句,爹聽了心裡頭不舒服。”江德軍扯了扯王芳袖子。
“爹血壓還高著呢,回頭再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見婆娘不聽,江德軍又給她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
李浪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