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那個小同誌你認識?”
在去修車鋪的路上,白捷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那個一身工人打扮的男人。
“不是,。”
“應該有過一麵之緣,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李浪搖頭。
“難怪了,我怎麼感覺他有點怕你的樣子。”
“怕我?”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李浪笑道。
“那天在鎮外岔路口,他也在。”
李浪說的就是年前那會,被熊鐵帶人攔路搶劫的事。
“啊,那他為啥怕你啊?看到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估計是看到我略施拳腳,一個打七個被嚇到了吧。”李浪隨口說道。
“嘖,真自戀,你臉皮真厚!”白捷嬌笑一聲,伸手挽住了李浪的臂彎。
還是那句話,彆看女人說什麼,要看她做什麼。
倆人說話間,拐了一個街角,就來看到了一條小巷。
小巷不長,有幾家門麵。
其中一家,就是“青陽修車鋪”。
“青陽修車鋪,青陽……青羊……”斜瞥了一眼招牌,李浪冷笑一聲。
這修車鋪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和斧頭幫在的那個青羊鎮撞名字了。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
“同誌,我自行車被釘子紮了爆胎了,今天能不能修好?我回頭要出差,有急事。”
“能修能修,你不要急,多加點錢,我第一個幫你修,保證天黑前給你把胎補好。”
“要加多少錢?”
“不貴,三塊錢。”
“你瘋了吧,補個胎才一塊錢,加急費你要收我三塊錢?”
“那你換家鋪子修吧。”
“……”
修車鋪子裡,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修車師傅討價還價。
“師傅,能不能便宜點?這三塊錢也太貴了……”
“便宜不了,你看我店裡幾個夥計?都靠修車錢吃飯呢。”
“行!三塊就三塊!我下午過來取車!”
戴眼鏡中年男人無奈地掏出錢包,取了四張一塊錢的票子,遞給了修車師傅,隨即走出了鋪子。
李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落在他那輛老式的飛鴿牌二八大杠上,
“又一個倒黴蛋?”
但隨即他搖搖頭,說他是“倒黴蛋”不就等於罵自己也是“倒黴蛋”嗎?
哪有人罵自個兒的。
除了那個戴眼鏡中年男人,修車鋪子外頭還有三四個人,也都推著自行車,無一例外,都爆胎了。
“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手上的活多,不加點錢,我很難給你們辦事啊……”修車師傅兩手一攤,無奈道。
“行,我多加三塊錢,你先修我的。”
“我趕時間,我再額外加一塊,兩個小時後我來拿車子。”
“……”
那幾個修車的顧客,儘管不情願,但也不得不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冤種。”李浪搖頭。
白捷看到這一幕,卻是驚訝道:
“小浪,這家修車鋪子生意不錯啊,好多人來找店裡修車。”
李浪冷笑,“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一點?”
“啊,怎麼說?”白捷聞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