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癩子人奸猾,修車的本事倒是不差。
帶著幾個學徒一起乾,不用多久,李浪那輛永久牌二八大杠就修好了。
內胎外胎都是新換的原裝。
“劉癩子,下次可彆在馬路上撒釘子了,要是再讓我發現,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家鋪子。”李浪冷笑一聲。‘
“不敢不敢了……”劉癩子欠著身,把頭埋著很低,連連保證。
他哪敢啊,經過這個事,彆說動撒釘子這些小心思了,他恨不得趕緊搬出白山鎮,離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這白山鎮可不是人待著!
有青龍幫二當家這尊凶神坐鎮,誰敢惹事啊!
李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帶著白捷一起離開了。
就在剛才,他帶著白捷去鎮上的車管所跑了一趟。
斧頭幫幫主送了白捷一輛新車,這新車得打上鋼印。
鋼印打完,他們又折返了回來,李浪這輛自行車也就修好了。
隻不過,沒在鋪子裡見到劉八的身影,估計離開白山鎮,回他斧頭幫的大本營青羊鎮去了。
“小浪,你真是青龍幫二當家啊?”
倆人並排騎著車,行駛在白山鎮的街道上,往供銷社騎去。
“我就掛個名。”李浪隨口回道。
“掛名?我咋沒聽你提過這件事……”
“我撿到了個小豹子你記得吧?上次帶它去看病,認識個獸醫……”
“……”
“為了還龍獸醫這個人情,我就把嚴冬萍揍了一頓,陰差陽錯,反而當上了青龍幫二當家,白虎幫三當家。”
李浪簡單跟白捷講了一下上次收拾拜金女嚴冬萍那件事,不過他沒提張小鳳。
怕白捷吃醋,才沒提,畢竟張小鳳是他童養媳。
女人吃起醋來,是很恐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個叫‘嚴冬萍’的好惡心,我就沒見過這種女人。”
“騙龍獸醫的錢還騙彩禮,真是太壞了!”
“小浪你打得對,這樣的女人,彆跟她講道理,就該使勁兒揍她!”
白捷握緊小拳頭,憤憤不平道。
“咦,你也是對的,你居然不幫女同誌說話?”李浪有點意外。
白捷白了他一眼,“我雖然是女的,但我三觀正啊,那女的就不是啥好東西,我憑啥給她說話?”
“我還嫌她丟咱們女同誌的臉呢!哪有人結婚獅子大開口,找未婚夫要一百塊錢彩禮的?”
“這不就是訛人家嗎?”
李浪笑了笑,“咱們雙水村不就有一個?”
“你說李香花啊,那也不是啥好人!一樣讓人惡心!”白捷作出一副嘔吐的樣子。
“確實惡心,不過她也算是得到報應了。”李浪點頭。
“報應?她能有什麼報應?”白捷好奇問道。
“你不知道?她娘吳寡婦,被食人豹咬斷了一對腳,成了廢人。”
“哦,這樣啊,那算是算報應。”
兩人心照不宣,都明白,現在這個困難年代,鬨饑荒時期,家裡多了一個殘廢,就等於少了一個掙工分的勞動力。
這日子自然會過得十分艱難。
“我記得李香花有倆個弟弟吧,叫什麼李龍李虎?”白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