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正華上下打量了王謙一眼，原本還想諷刺幾句，話到嘴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屑的嘴臉隨之一變。
“王謙是吧？”
他伸手拍了拍王謙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問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商業圈裡打滾多年，對於職場的很多規則，他早就玩得滾瓜爛熟了。
吳燕萍奇跡般隻接待他這個讚助商，肯定不是因為他有錢。
因為所有讚助商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比他更有錢。
更不可能因為他長得帥。
畢竟他已經六十幾歲，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吳燕萍的嗜好再怪癖，也不可能喜歡上他這麼一個從未謀麵的老頭子。
所以，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王謙從中作梗。
而王謙促成吳燕萍接見他，應該也隻有一個目的。
獲得他的支持，來臨江市發展。
這應該也是剛才吳燕萍不斷拒絕他，但王謙卻總是有關鍵時刻勸說吳燕萍的原因。
這是在向他示好！
“江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謙嚇了一跳，左右掃視了一眼，就像害怕被人聽到一樣，色厲內荏道：“我跟吳小姐是同家，我和她的友誼是很純潔的，我不可能利用這份關係來達成我的目的，絕對不可能！”
說到最後一句，王謙還刻意提高了嗓門，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但他越是表現得做賊心虛，江正華嘴角的笑意越濃。
“行，我知道你和吳小姐的友誼不能用物質來衡量，倒是我唐突了！”
他搖了搖頭，感歎道：“既然吳小姐要休息，我也就不打擾了，改天我們單獨聊聊？”
“這……可以！”
王謙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江正華不再逗留，提起那瓶才喝了一口的xo，徑直離開。
不過臨走前，他卻不忘向王謙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王謙會意，也輕輕點了點頭。
江正華綞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
不久後。
王謙回到了憶往夕酒店最頂層。
“怎麼樣？江正華上當了嗎？”
王謙剛剛開門進來，提前一步回來的吳燕萍，以及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高初柔便急切地迎了上來。
剛才接見江正華，不過是演一場戲而已。
吳燕萍雖然覺得她演得入木三分，但能不能達到目的，她卻一點底都沒有。
“一切順利！”
王謙做了個“ok”的手勢，“誘餌已經投下，魚兒也已經嗅到了香味，至於上不上鉤，就看江正華會不會單獨約見我了。”
隨即，他又望向高初柔，“柔姐，明天能不能搞定那個怨婦，就看你的了。”
“你們都完成了第一步的計劃，如果我完不成，豈不是給你們添堵嗎？”
高初柔有意無意瞥了吳燕萍一眼，躍躍欲試道：“放心吧，那個怨婦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第二天，清晨。
霧氣嫋嫋，彌漫在城市下空，久久不肯散去。
這個時節，早上依然很冷，除了需要早起買菜的大爺大媽，以及需要早起的上班族，基本沒人願意出門。
但此刻，一棟豪華的彆墅，二樓上，一個兩鬢斑白，體型臃腫的中年婦女，卻倚靠在欄杆邊怔怔發呆。
不知不覺間，她臉頰上留下兩行淚水。
“他昨晚沒回來，肯定又在哪個狐狸精那裡過夜了！”
“不過就算他回來，也不會進我的房間。”
“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