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星沒來之前,朝議每五日便可享受一日假期,簡稱休沐,有事請事假,有病請病假。
還有喪假,探親,農假和婚假等,例如喪假則是根據親屬關係的遠近,設定了不同的假期時長,從30天到幾天不等。
可如今麼...
“陛下,臣感覺家父病得並不重,完全能參加朝議!”
“可朕聽聞,馮愛卿病至臥床了啊。”
“臣想,臣那身為禦史大夫的家父絕對能克服困難的!陛下,隻要您準許,臣這就回去,連人帶床抬過來!”
就這樣,被夏無且診斷需要臥床至少靜養半月的馮劫,還沒臥床三日,就被自家孝順兒子親自抬了過來!
而究其緣由,隻單單是孔星提出臣子有事告假,不代表他一家子人都有事,就算他一家子都有事,那他家的門客、傭人甚至朋友學生之類的,總不可能十族全有事。完全可以找一個人代為參加朝議。
哪怕代為參加朝議的人沒啥文化,啥也不懂也沒事兒。會代個話,將需要做的活兒代為轉達一下,就足夠了。
嬴政對此雖有微詞,但並無異議。他向來不看過程,隻看結果。隻要最後嬴政想辦的,要辦的事情被辦好了,不耽誤大秦國事,那孔星提出的這種法子就可行。
至於那些臣子如何在假日完成嬴政交給他們做的事,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還是那句,嬴政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哪怕是牽一隻狗來代替,隻要...
嗯?
等下!
狗?
看著出現在朝堂中的黃犬,嬴政懵了。
“這是誰的!”
“父皇,是孔奸商。他說他這個外商侯總不來參加朝議不好,但那麼早他又起不來,就索性從李斯家借了隻狗代替。”
嬴政……
“外商侯?”不同於嬴政對孔星的縱容,魏征可是眼裡絲毫融不進沙子,當即上書,強烈譴責孔星毫無朝堂法紀。並言之,若朝中大臣人人如此,那朝堂乾脆改名叫狗舍得了!
魏懟懟火力十足,但嬴政畢竟不是李世民。
嬴政本想讓人把魏征叉出去,但想著不能抑製臣子發言的權利,就開始“冷處理”,不再看魏懟懟的表演,將其主動忽視掉,繼續著朝議。
而魏征噴了許久,見沒等來嬴政的發火,也沒等來嬴政的認同,隻等來了嬴政的忽而不見後,魏征怔愣了一下,心中那想要繼續的開噴欲一下子卡住了。
總感覺自己再這樣繼續噴孔奸商,就會變成奸商口中提過的小醜。
魏征不再言語,打算下朝後親自找孔星說道說道。
隻是孔星他沒找到,找到的隻有孔星裝裱起來的那幅字!
那出自始皇嬴政之手,蓋有始皇私印及簽名的‘天下第一帥’!
魏征仰頭看著那‘天下第一帥’久久無神。他甚至感覺那條狗就是孔星故意放朝堂上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來這裡,然後讓自己變成檸檬精。
魏征說不羨慕那都是假的。
就眼前這幅字,誰不想要?
魏征甚至想著,孔星要是哪天破產沒錢了,隻要把這幅字一賣,就有重回大秦首富的資本。
“真是好一個激勵群臣的陽謀!”
魏征洞窺本質,行見真理,哪兒不知道這幅字最大的用途是什麼?可知道了又如何?這樣的字,自己也很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