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亞平的電話一個小時後才回過來,第一句話就是,
“小公主,你老實告訴我,你知道這個方懷之到底是什麼人嗎?”
常思齊眼睫眨了眨,
“怎,怎麼了嗎?”
餘亞平歎了口氣,
“告他偽造病例的是你墨池哥。”
“對啊,我知道啊。”
常思齊硬著頭皮說道,
“方懷之是清檸姐的老公嘛,今天正跟清檸姐姐辦婚禮呢,被警察抓了去,墨池哥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過分吧!”
餘亞平不知道季清檸有什麼魔力,常思齊跟她才剛認識,這麼快就被她收買了。
“你真是屁股癢了,連你墨池哥也敢編排,行了,轉告季清檸一聲吧,方懷之這事還真有點棘手,她大概要親自過來雲城一趟。”
“棘手?怎麼棘手了?”
餘亞平故意說得含糊,
“他不光涉及偽造病例,還涉嫌大額受賄,如果經查屬實,他下半輩子算是要交代在裡邊了。”
“受賄?不可能!”
季清檸激動地站起身,
“懷之的人品我再清楚不過了,平常有患者家屬給他送雞蛋,送水果他都不會要的人,怎麼可能受賄?”
常思齊抿了抿唇,
“我也不知道,亞平哥就是這麼說的。”
娜娜歎了口氣,
“我們相信方醫生沒什麼用,警察那邊講的是證據,不論如何,清檸,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去趟雲城,先看看具體情況再說吧。”
季清檸不知道究竟要在雲城待幾天,先需要回家收拾下行李。
她看著熟悉的客廳,心裡微微落寞。
早上的時候,方懷之跟宥宥還在這誇她今天多漂亮,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彆提多其樂融融,這才過了幾個小時,現在,就隻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這裡。
她一直不想因為自己連累方懷之,沒成想,到最後,還是連累他了。
偽造病例,受賄,隨便哪個名頭砸下來,對方懷之都是致命的打擊。
她想起前天晚上,方懷之還在落地窗的位置跟她講述他悲慘的家世。
父親含冤自殺,母親殉情,方懷之好不容易熬到現在,他不該因為她,再葬送自己的人生。
想到這裡,季清檸默默摘下身上的珍珠首飾,仔細地放在飾品盒裡。
又換了身簡單利落的衣服,隨便收了幾套換洗衣物便匆匆出了門。
……
餘亞平給墨池打去電話的時候,墨池剛下飛機,懷裡抱著哭到沒力氣睡過去的宥宥。
“有事?”
餘亞平語氣揶揄,
“我能有什麼事啊,倒是池爺你,聽說你今天去北城,乾了票大的?”
墨池身高腿長,臉又長得好看,尤其單手抱娃,性張力滿滿,走在出機場的路上,引得路過的美女頻繁側目。
他絲毫沒意識到,或者根本對那些目光完全不在意,從頭至尾冷著張臉,
“你聽誰說的?常思齊?”
餘亞平笑了聲,
“她請我幫忙查一個人的情況,我這一查,才知道查的居然是你的情敵。”
要說池爺就是池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之前季清檸大婚在即,他硬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他還真以為他放下了呢,結果直接把人從婚禮乾到了警局。
“什麼情敵,就他也配。”
餘亞平心說,不配?
人可是差點就跟季清檸上同一本紅本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