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未至,劍意已先一步侵蝕而來。
吳池本來就沒想過能把亓國怎麼樣,破開亓國護體金光之後,順勢就把劍遞向了白修羅。
這種時候,吳池可沒什麼白修羅昏迷不醒就下不了手的迂腐念頭,出手毫不容情,務求一擊致命。
“轟!”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白修羅死定了的時候,一抹雪亮的刀光驟然爆開,淩厲的刀意精準無比的向著吳池反擊而去。
修羅刀!
這一刹那,甚至多數人都還沒能反應的過來,白修羅的反擊就已經爆發了出來。
彆說是旁人了,就算是吳池也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等變故,硬生生被打亂了劍勢,一刀險險的從臉邊擦了過去。
一招得手,白修羅更無半分猶豫,修羅刀域驟然展開,瘋狂襲殺而來。
“嗡!”
雖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過這片刻的時間,也終於還是讓吳池反應了過來。
劍域一旦展開,便自然化解了白修羅的攻勢。
“白修羅!”
眼中爆出一抹的精芒,吳池森然開口。
“死和尚,你不會是故意放水了吧?”麵色有些陰沉,白修羅冷聲質問道。
剛剛這一次偷襲,無論是速度還是出手的時間都恰到好處。
如果吳池之前再多消耗一些力量,如果破開護體金光的時候就動用了劍域,那麼這一刀,就不是嚇出吳池一身冷汗這麼簡單了,至少也能重創吳池。
白修羅懷疑亓國放水,同樣的,吳池也終於對亓國生出了殺機。
如果不是承影劍意了得,讓自己勘破了護體金光的玄機,如今恐怕真有可能死在白修羅手中了!
之前還一副好人模樣,看似與自己有幾分感情的亓國,竟然謊言欺騙,差點將自己陷入絕境之中。
黑暗獄界之中,果然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所說的話。
“吳兄,我信守承諾!從現在起,你與白修羅的恩怨,我絕不再插手。”灑然一笑,似乎完全沒看出吳池眼中的殺機,也沒聽到白修羅的抱怨,亓國悠然開口說道。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所受的話,話音落下的同時,亓國就再次飄然後退,避了開去。
雖然惱與亓國的欺騙,不過,如今吳池卻根本就顧不上計較這些了,手中劍微微一翻,驟然再次向著白修羅殺了過去。
“小子,這次算你走運!咱們的賬,日後再算。”
偷襲未能得手,白修羅就很清楚,暫時拿吳池沒什麼辦法了,有過上一次敗在吳池劍下的經曆,他很清楚,真要生死相搏,依然不是吳池的對手。
“既然露了麵,你以為你還走的掉麼?”一步踏出,吳池冷笑著開口道。
“其他時候或許未必,但是現在……你攔不住我!”眼中透出一抹譏諷之色,白修羅毫不在意的開口道。
幾乎是白修羅說話的同時,旁邊獄界台驟然透出一抹刺目的幽芒,恐怖的獄界氣息驟然隨之逸散而出,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絲敬畏之意。
獄界台!
耽擱了這麼久,獄界台終於真正開啟了。
所有人手中的令符都不禁透出了一股柔和的力量,紫色的光華映照的天地。
腳下猛然一踏,白修羅已然催動令符的力量,轉身向著獄界台上飛去。
一瞬間,眾人看向吳池的目光似乎都帶著幾分憐憫之意了。
費勁了心思,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可還沒等動手呢,獄界台竟然就開啟了,這豈不是硬生生斷了吳池報仇的可能?
要知道,一旦從獄界台上下來,獄界印記的力量就可以發動了。
到了那個時候,隻要白修羅不離開獄界,吳池縱然有天大的憤怒,也根本不可能再傷到白修羅分毫了。
再想對白修羅動手,至少也得等到三年之後,獄界台再次開啟了。
眼睜睜看著白修羅飛上了獄界台,吳池心中殺機愈盛,目光閃爍不定。
“善哉善哉!”
信步走到吳池的身邊,亓國緩緩開口說道,“吳兄,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執著?人死不能複生,忘記仇恨,才能走的更遠。”
目光再次落到亓國的身上,吳池的神色也淡漠了幾分,“亓兄,我很好奇,究竟白修羅許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如此幫他?”
“此言差矣!小弟行事素來隻憑喜好,豈會被區區好處所收買?吳兄如此說,卻是小瞧我了。”亓國悠然開口解釋道。
“吳兄,你身上有善念,日後必有善報!我們的緣分,必不止於此!”指著吳池手中的令符,亓國繼續說道,“獄界台所能帶來的好處,遠超你的想象,若是吳兄能有收獲,日後也未必就真的完全沒有機會踏入下一重獄界。”
感覺到亓國這話似乎有些意有所指,吳池深深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讓亓兄費心了!不過,我這人恩怨分明,上了獄界台,也未必就一定安全。”
話音落下的瞬間,吳池腳下猛然一踏,同樣催動令符向著獄界台上飛去。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九個持有令符的人,已經全部踏上了獄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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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獄界氣息也已然如期而至。
一刹那間,吳池已經撐開了自己的劍域。
“吳小子,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看著吳池,白修羅冷笑著再次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