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這是什麼情況啊,快過來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個事兒,一進門就挎著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上門討債來了!”
發現傻柱的狀態不太對勁,張元林沒有直接領著他進廚房,而是對他招手,示意他先坐下把話說清楚。
雖說張元林一直都在重點培養何雨水,沒有對傻柱太過關注,但現如今傻柱已經改邪歸正,投靠了張家,而且何雨水背地裡還請求張元林一家幫忙照顧傻柱,結合這兩點原因,張元林總不好故意無視,對傻柱不管不顧。
再說了,傻柱隻是年輕的時候站錯了隊伍犯了些錯誤,本心並不壞,所以在時機恰當的時候,張元林還是願意拉他一把的。
就拿現在來說吧,傻柱已經是誠心誠意的把張元林認作大哥,並且在張元林離開的十年裡忠心耿耿的保護張家,衝他的這些所作所為,張元林完全可以既往不咎,把以前的矛盾衝突一筆勾修,重新開始。
若非如此,張元林又怎麼可能慷慨大方的教傻柱各地的正宗菜係呢?
這邊傻柱進門後就被張元林給叫住了,聽話的拉了張椅子坐下,接著沒有隱瞞,一五一十把自己遇到的糟心事說了出來。
“張大哥,您說這院內大爺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就沒一個說話算話,真心為大院住戶辦事兒的!”
“說心裡話,若非這人是三大爺,我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相信,也不可能給他送禮,現在想來啊,還是我自己糊塗,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有件事兒倒是能讓我開心一些,我親眼看見許大茂被秦京茹打巴掌,他們倆十有八九是掰了,這就是他許大茂應該遭受的報應!”
聽完傻柱的闡述以及最後的感慨,張元林的臉色不斷變換,但最終停留在了強忍笑意的階段。
“張大哥,您看起來……”
顯然傻柱也發現了張元林的臉色不對勁,為了不露餡,也為了發生讓人尷尬的事情,張元林立馬指揮道:
“茶壺沒水了,去廚房燒一壺。”
傻柱不敢怠慢,一聲得令後趕緊起身去辦,對他而言張元林不僅是個值得依靠的老大哥,更是教他廚藝的師父,任何的命令都是不能違抗的。
但傻柱進了廚房一會兒就出來了,原來是一大媽在廚房擇菜,看到傻柱送了空茶壺進來立馬接手,怎麼都不肯給傻柱表現的機會。
“張大哥,一大媽在裡頭,我看沒什麼能乾的就先出來了。”
傻柱是個實在人,表現不了也不會想彆的辦法,這樣的性子很難找到捷徑,但是為人靠譜,容易取得上位者的青睞和重用。
張元林也是看中了傻柱這一點,沒有花裡胡哨,虛頭巴腦的東西,也給張元林省了不少腦筋。
“知道了,算你小子運氣好,不然家裡這大大小小的事兒有你乾的。”
傻柱聞言一笑,拍著胸脯說道:
“我有的是力氣,不怕您吩咐!”
張元林笑著點了點頭,也趁著剛才那一會兒把自己的狀態及時的調整好了。
之所以會憋笑,那是因為傻柱遭遇的煩心事恰好又是張元林提前知曉的事件之一,原劇裡就有這麼一段劇情,傻柱給閻埠貴送禮找媳婦,結果閻埠貴手裡不辦事,最後傻柱選擇去報複,反而是他自己吃虧收尾。
至於許大茂被秦京茹扇巴掌這件事兒,除了好笑以外,張元林卻不認為他們倆會掰。
如果秦京茹是個有骨氣的人,那她肯定不會再給許大茂任何機會,但張元林了解秦京茹,這就是個好吃懶做,貪圖享樂的人,又怎麼可能白白浪費進城享福的機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秦京茹和許大茂這倆家夥湊一對那就叫天造地設,他們倆真成了張元林反而要拍手叫好,免得各自分開再去禍害其他人。
思緒收回,張元林知道當下應該先跟傻柱把他送禮被騙的事情說清楚,最起碼要避免傻柱自己想餿主意去報複閻埠貴,那樣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會吃大虧。
“傻柱啊,關於你送禮給閻埠貴,最後卻沒有實質性進展的事兒,我認為是你自己太著急了,根據你提供的對話內容,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有明確的說能幫你找相親對象啊!”
“後來你還把禮送到學校裡去,說不好聽的,你這是在給閻埠貴找麻煩,最近各單位查的嚴你又不是不知道,學校也是一樣,也就是閻埠貴了,換我直接把你的東西丟地上,而且還要狠狠罵你一頓!”
麵對張元林劈頭蓋臉的教訓,傻柱縮著脖子默默的受著,就跟以前麵對父親何大清的嗬斥一樣,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這就說明傻柱對張元林是打心眼裡服氣,甭管說的話是對是錯,一律當做是對的。
當然了,張元林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傻柱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一頓訓斥過後,張元林又問道:
“還有啊,你想找媳婦就非得給閻埠貴送禮麼,找你嫂子不行?”
“閻埠貴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學老師,還是教低年級的,你嫂子可是紡織廠的副廠長,難道讓你嫂子當介紹人會丟你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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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找自己人辦事,根本不用送禮,就算最後不能成,你也不會吃虧不是?”
麵對張元林的靈魂拷問,傻柱張了張嘴,露出了尷尬的神情,糾結了一會兒後解釋道:
“張大哥,您可千萬彆誤會我啊,自始至終我從沒覺得您跟嫂子會讓我丟麵兒,反倒是我不好意思麻煩您二位。”
“還有當時我是這麼想的,紡織廠離咱們遠,就算是介紹了哪位姑娘我也不好跟人見麵,但是學校離咱們近啊!”
“而且當老師的肯定有文化,我讀書打小就不太行,就這老被雨水說道,要是能娶個有文化的媳婦,不僅我高興,我媽在天之靈肯定也會笑開花兒!”
聽完傻柱的解釋,張元林冷哼一聲,麵露鄙夷的說道:
“傻柱你可真敢想啊,前陣子兩廠聯誼相親的時候,問你怎麼不做準備,那會兒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說什麼反正成不了,乾脆不參加拉倒,怎麼這次就篤定能行呢?”
“你都說了老師是有文化的人,那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人家憑什麼就得跟著你過日子,他閻埠貴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和麵子可以保證你能娶個老師做媳婦,你可彆忘了,閻家的老大現在還單著呢,他有這本事早就讓大兒子結婚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你妹妹希望我能對你多些關照,我都懶得跟你說這麼多廢話,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傻柱聽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顯然經過張元林的提點後,他終於明白閻埠貴就是個徒有其表的花架子,說的那些話也就是為了騙他的禮。
確實,閻埠貴能找到資源肯定會第一時間介紹給自己的大兒子閻解成,怎麼沒道理介紹給一個外人。
也彆說什麼年紀相差大的事兒,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哪個不著急成家,隻要有機會,就算是大了五歲十歲也得排著隊搶媳婦,所以歲數根本不是問題,就怕對方不願意嫁。
“張大哥,還是您能把事兒看的清楚明白,要不是您我還蒙在鼓裡,所以說這個三大爺真是蔫兒壞,明知道辦不成的事情卻還是收了我的禮,這跟騙人有什麼區彆?”
見傻柱滿臉憤怒,張元林哼笑道:
“所以呢,你準備怎麼辦?”
“是在我麵前罵兩句完事兒,還是找閻埠貴算賬?”
“人家畢竟是院內的三大爺,禮也是你自己親手送上門的,不管是講道理還是用蠻力,你都討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幾句話又把傻柱懟的滿臉通紅,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明的不行我就來暗的,找機會我再問他最後一遍,如果還是敷衍我,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是他不仁在前,就休怪我不義在後!”
“我知道三大爺的自行車是他的命根子,他不僅靠著這輛自行車上下班,還靠著它去各地釣魚賣錢貼補家用,我準備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拔了它的氣門芯子,壞三大爺的事兒!”
就在傻柱自以為這是一個極好的報複手段時,張元林卻是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抬手就給了傻柱一個腦瓜崩。
“居然想出拔氣門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是豬腦子啊,一點分寸都沒有!”
“且不說你的行為有多低劣,萬一被人發現豈不是就授人把柄,你好歹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真就一點臉麵都不要嗎?”
“吃虧就吃虧了,你應該想著以後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而不是用小人的方式去對付小人,那樣你跟閻埠貴又有什麼區彆?”
考慮到傻柱的本心不壞,張元林願意去培養他,重用他,可是傻柱自作聰明的壞習慣不改掉,今後早晚是要壞事兒的。
在原劇當中,傻柱拔氣門芯的事情被易中海發現了,最終是賠了一個新輪胎了事,可現在的情況已經大不相同,傻柱站隊張家,易中海為此耿耿於懷,一直想找機會進行打擊報複。
如果這個時候再讓易中海發現什麼端倪,那就不隻是賠錢了事這麼簡單了,按照易中海的性子,他絕對會借題發揮,大做文章,不僅要懲罰傻柱,更會趁機針對張家。
當然了,張元林從不懼怕這些下三濫的卑鄙手段,隻是他已經有了要培養傻柱的心思,那自然是不會讓易中海得逞的。
又被張元林狠狠訓斥了一頓,傻柱覺得十分委屈,小聲嘟囔道:
“張大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難不成這個虧我就非吃不可了嗎?”
察覺到了傻柱的不情願,張元林往座椅上一靠,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目前看來是這樣的,反正我建議不要背後搞小動作,該說的我都說了,聽還是不聽這就是你自個兒的事情了。”
“不過我看在何雨水的麵子上,就再多提醒你一句吧,在兩廠聯誼相親的期間,你不聽我的話非要報複許大茂,結果捅出了這麼大一個簍子,現在你又想報複閻埠貴,我的建議還是放棄。”
傻柱聽後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片刻後他發出一聲長歎,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張大哥您放心,這次我一定聽您的話,絕不擅作主張搞打擊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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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我先進廚房去把菜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