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醫院表示易中海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易中海仍然是頭疼欲裂,胸口發痛,原因有好幾個,主要是和棒梗有關係,當然賈張氏的漠不關心也有“功勞”。
一想到自己的孫子正在往地痞流氓,為非作歹的方向發展,再有為了棒梗的醫藥費把棺材本也掏了出來,易中海實在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氣暈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各項指標都是比較穩定正常的,至於你突然暈厥的表現,可能是最近缺乏休息,你說你是軋鋼廠的工人對吧,也許你應該向領導反應一下,看能不能減輕你的工作量,不管怎麼說,身體是最重要的。”
“對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再給你開點中藥調理一下身體,劑量不開多,你先吃一個療程……”
醫生一邊說,一邊拿起紙和筆要開藥方。
易中海原本是不停的點頭不停的應聲,直到醫生要開藥方,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說道:
“不不不,我沒多大事兒,自己注意一點就好,那什麼,謝謝您了醫生!”
說完,易中海趕緊離開診室,以免再花冤枉錢。
來到醫院走廊,易中海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找到棒梗所在的病房。
一來一去折騰了這麼久,棒梗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和護士所說的一樣,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主要就是骨折的問題,打好石膏後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當然醫院是要求住院觀察的,隻是易中海的錢不夠,實在是沒辦法負擔長期住院的費用。
手術後,麻醉還沒完全消除的棒梗正在沉睡當中,易中海躡手躡腳的進入病房,生怕動靜太大把他吵醒。
看到棒梗的頭,兩隻手和一隻腳都纏滿了繃帶,易中海心疼的不行。
“乖孫子誒,是爺爺沒用,拿不出錢給你最好的醫療,不然你肯定是住院治療恢複的最快,可現在沒辦法,隻能過兩天就把你接回大院去。”
“不過這樣也好,你回了大院以後,咱們就能找機會在一塊兒過年了!”
站在病床邊上,易中海對著棒梗輕聲呢喃,表達著自己對孫子棒梗的關心和愛護。
把心裡的話全部說完,易中海又小心翼翼的上前確認棒梗是否還在沉睡,在確認沒有問題後,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易中海知道,等棒梗回歸大院後,他就又得時刻與棒梗保持距離了。
離開醫院,易中海仍舊表現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雖然棒梗已經脫離了危險且手術很成功,但易中海又在為過年的開銷發愁,這次為了付醫藥費已經把家底全部掏空,根本沒有閒錢去過年,甚至連接下來的日子都要過的很勉強。
最終易中海在萬般無奈之下,選擇第二天去找車間主任商量,看能不能給他多安排點工作,稍微賺點加班費。
醫生說狀態不好要多休息,易中海心裡有數,可他沒得選,誰讓賈張氏這個老東西吃他的用他的,還不乾正經事,又不肯出去工作賺錢,還做不到把棒梗帶好,所以錢和孩子都得易中海來操心。
一想到賈張氏,易中海再次氣的頭暈胸口悶,但這次他趕緊想辦法調節自己的情緒,不然一會兒暈倒了又要被送醫院去!
……
幾天後,易中海和賈張氏一起把棒梗從醫院接了回來。
因為沒有痊愈,棒骨身上的繃帶還得繼續纏著,看起來十分滑稽好笑。
棒梗已經在少管所裡見識過所謂江湖的險惡,和那些地痞流氓打過交道後,對大院裡的那幫孩子根本看不上眼。
當然了,自以為是的棒梗也無法接受被這些幼稚低級的孩子嘲笑輕視,回到家屁股都還沒坐熱,直接一瘸一拐的出了大院,就這麼蹲守在胡同口,撿起地上的石頭當家夥,逮一個扔一個。
大院的孩子們不管平日裡如何的嬉戲打鬨,最多就是赤手空拳見真招比力氣,但從沒正兒八經的使用過武器。
玩歸玩,鬨歸鬨,孩子們也知道底線在哪裡,如果真的把誰弄的頭破血流,吃了虧的孩子父母不會輕易了事,最後誰打贏了誰挨打,並不會因為厲害就占到什麼便宜。
所以沒人敢動用武器解決矛盾,自然也就被棒梗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當然也有個彆孩子極具血性,被棒梗砸了就想動手反擊,可棒梗在少管所也學了些東西,一個是膽子肥了,另一個比起之前更會動腦了,隻不過都是些歪腦筋。
“怎麼,不服氣還想打我?可以啊,你隻要敢動手,我再進醫院的費用就得你家來掏!”
“還有啊,我可是進過少管所的,而且裡麵的教官老師都拿我沒辦法,彆以為我現在打著綁帶就會怕誰,有膽量就上,看看到底誰才有真本事!”
果不其然,這些妄想反擊的孩子們都害怕了,一方麵是擔心給家裡添麻煩,另一方麵也害怕跟棒梗硬碰硬會吃大虧。
就這樣,棒梗利用少管所裡跟著大哥學來的那一套,成功的震懾了這幫還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屁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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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達成,棒梗嘚瑟的往大院走,然而腿腳不便利,隻能是一瘸一拐。
但這一次路過的孩子沒人敢笑話他了,因為誰都不想被少管所進修過的壞孩子針對。
眼看著棒梗要進大院了,躲在暗中觀察許久的許大茂跳了出來,攔住了棒梗的去路。
“棒梗,你小子現在不得了啊,從少管所回來搖身一變成大哥了!”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朝著棒梗豎起了大拇指。
棒梗在少管所跟著大哥們進修學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老成許多,但是跟許大茂這個真正的陰險小人相比,道行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的。
所以一開口,許大茂就把棒梗給吃準了。
“大茂叔,您真覺得我像個大哥?”
看著棒梗臉上抑製不住的嘚瑟笑容,許大茂連忙點頭說道:
“當然了,我堂堂一個大人,說這種話逗你有意思麼?”
“就剛才看你那架勢,那動作,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大哥的氣質!”
“說吧,你都是哪裡學來的,看著太有感覺了,也就是你手腳還沒痊愈,不然整條街都得是你說了算啊!”
見棒梗好這一口,許大茂便不遺餘力的吹捧了起來。
棒梗完全沒有察覺到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隻覺得許大茂說話好聽,合他口味,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的不亦樂乎。
這要是擱往常,棒梗和許大茂完全是兩個不沾邊的人,不僅不會說這麼多話,甚至兩人路過的時候招呼都懶得打。
隻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許大茂這肯定是又有什麼想法,才會主動找到棒梗的。
然而棒梗對此沒有任何的警惕之心,卻對許大茂的馬屁十分受用。
棒梗愛聽許大茂說話,也想多聽。
許大茂這邊卻是一直在仔細觀察棒梗的表情變化,在發現他已經飄飄然到了一定的程度後,便開始了正題。
“棒梗,要我說你可得再努力努力才行,那些其他院子的孩子跟咱們其實不怎麼沾邊,簡單來說震懾他們沒多大意思。”
“彆忘了,咱們大院可是有張家四兄妹在,如果你解決不了他們,你大哥的位置就坐不穩,如果連本院的孩子都鎮不住,外頭的那些孩子肯定也不會服你的。”
這一刻,許大茂露出了他那陰險狡詐的真實麵目。
前麵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這一句,許大茂從來不乾無用功,之所以和一個渾身都是繃帶的孩子浪費口水,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他的敵人。
本來許大茂還想在暗中多觀察一會兒的,看看棒梗會不會和張家的孩子碰上麵,結果棒梗都要回家了,張家孩子還沒出現,許大茂沒辦法再蹲下去,隻能趕緊現身。
隻能說好一招借刀殺人,許大茂已經開始了,可被當刀使的棒梗卻毫無察覺。
“大茂叔,這你就小瞧我了,以前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無論是打架還是用腦,我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等著瞧好吧,我把傷養好以後就會找機會打敗他們,在這一片立威的!”
許大茂聞言大笑著點了點頭,鼓勵道:
“不錯,這才是當大哥該有的氣勢,棒梗,加油乾,我看好你!”
“說實話,你被抓進少管所以後啊,大院裡的人都在議論,說你廢了,沒救了,可我不這麼想。”
“現在你回來了,看到你有了這麼多改變,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