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劉海中給的壓力,於海棠既不願答應,又不敢挑明了說自己不同意,隻能用一種含糊不清的態度敷衍了事。
但最起碼的,第一次見麵給她蒙混過去了,至於之後再見麵該怎麼辦,於海棠想到了何雨水提及的張元林,心想一會兒就去問問他的意見。
從劉家出來,於海棠長呼一口氣,然後快步走向張家。
這條路線更好路過許家,許大茂躲在屋裡透過窗戶觀察著外麵,自然是清清楚楚看到於海棠進了劉海中的家,而且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自然。
“好你個劉海中,連我許大茂看上的姑娘都敢動歪腦筋,真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吧?”
接著許大茂又眼睜睜的看著於海棠往張家走,不知怎麼的心就變得忐忑起來。
“於海棠去張家,肯定是因為何雨水的邀請,雖然知道他們是去吃午飯的,可就怕張元林知道了以後會故意搗亂啊!”
然而想歸想,許大茂對此卻毫無辦法,他根本就不敢上張家的門,不然鐵定要挨一頓打。
尤其是在張元林的實力大公開之後,彆說普通人得罪不起,就是李懷德那樣的軋鋼廠高層領導也不敢招惹。
所以,許大茂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於海棠從家門口路過,然後一個人在家發愁。
隔壁,張家。
見於海棠上門,何雨水笑著將人迎進了屋內。
“這是我的好朋友,於海棠,在軋鋼廠當廣播員,張大哥,海棠說她念過不少關於你的表彰報道呢!”
看著來人,張元林笑著打了聲招呼,點頭說道:
“既然是雨水的朋友,那就甭客氣了,趕緊坐下吃飯吧!”
於海棠雖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到了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家中,還是有些緊張和拘束的,而且這一屋子的人可不少。
“嘿,咱們廠的廣播員還有忸怩的時候呢,我真是頭一回見!”
這個時候,傻柱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於海棠沒好氣的瞪了傻柱一眼,然後在何雨水的幫助下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思好好的看一眼桌上都有些什麼菜。
結果隻是一眼,於海棠就看呆了。
雖說滿屋子的人有不少,算上孩子和她於海棠,足有九個人,可這一桌子菜的數量卻有十二道,而且全是硬菜,簡直比過年還要豐盛!
“傻柱,今天啥日子啊,你一下子做這麼多菜,難道還有某位領導要來?”
聽到於海棠的話,一桌子的人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傻柱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海棠,你這可就高看我了,就算真有領導來,我也沒有這一桌子菜的水平啊,充其量就是小半杯水的能力!”
一旁的何雨水笑著說道:
“是我張大哥做的,剛才我不還提醒過你麼,怎麼,不相信呐?”
於海棠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隨口咽了口口水,驚愕的說道:
“啊?原來張元林的廚藝比傻柱還好呢?”
何雨水忍不住扶額,說道:
“哎呀,這事兒我也說過,你怎麼記不住呢?”
邊上的傻柱一臉認真的點頭,說道:
“那肯定比我好啊,實不相瞞,我還拜了張大哥為師呢,專程學廚藝的。”
於海棠徹底驚呆了,她當然記得何雨水說過的話,但她壓根沒放在心上,那會兒想著的是張元林本事再大,總不好和傻柱比廚藝吧?
所謂術業有專攻,張元林能在機修領域有耀眼的成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不應該,也沒道理比從小就跟著父親學廚藝的傻柱還厲害。
可事實擺在眼前,何雨水說的都是真的,更有傻柱親口承認,於海棠哪裡還有半點懷疑的理由?
“行了,自家的事兒不愛外傳,海棠不知道這事兒也正常,沒什麼好笑的,都吃飯吧,一會兒涼了。”
“那什麼,海棠你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放開了吃,今天搞的這麼豐盛不是因為有什麼領導要來,純粹是我們自個兒慶祝。”
“你都看見了,家裡多了這麼多嶄新的家具,這就跟搬了個新家似的,喬遷嘛,吃頓好的也正常。”
張元林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下達了開飯的命令。
於海棠哪裡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立馬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剛開始還有點拘謹,可美味一入嘴,立馬就收不住了。
何雨水看著於海棠吃的這麼香,也沒有打擾她,反正這種機會不是天天有,既然來了,總要讓人家吃個心滿意足才行。
就這樣,大家都在認真乾飯,直到於海棠的一個飽嗝,打破了現場的平靜。
一瞬間,於海棠的臉就紅了,跟猴屁股似的。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發出笑聲,在張元林的教育下,張家人還是相當有素質講文明的,絕不會拿彆人的痛處和尷尬之處開玩笑,除非有仇。
何雨水見狀則是趕緊放下碗筷打圓場,順勢說出了她拉於海棠來吃飯的目的。
“張大哥,海棠是我很好要好的朋友,但是她現在攤上了點事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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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何雨水的話,張元林緩緩抬起頭來,擺出一副我在聽的模樣。
其實在看到於海棠的那一刻,張元林心裡就有數了,因為他對原劇情十分清楚,就算何雨水一個字不說,他也知道於海棠是來躲她男朋友楊為民的。
本來這也沒啥,關鍵是於海棠被許大茂和劉家惦記上了,雙方各自心懷鬼胎,想占於海棠的便宜。
但是目前的情況和原劇情又有不小的出路,何雨水居然領著於海棠來求助自己,看樣子她們倆已經討論過相關的話題了。
看到張元林給出的回應,何雨水沒有廢話,直接把她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張大哥,海棠初來乍到,還不知道咱們大院是什麼情況,但我能感覺到許大茂和劉海中找海棠肯定不安好心。”
說著,何雨水轉頭看向於海棠,示意她把剛才去見劉海中說的話講出來。
於海棠相信何雨水,毫無保留的說出了所有內容。
“這個劉海中仗著當了官,想以權壓人,但我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人,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了,就說我跟楊為民之間的關係還沒徹底斷掉,讓他再給我點時間。”
張元林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嗯,你的回答挺好的,聽著沒什麼漏洞,但是你要記住,劉海中是個比較固執的人,尤其是當上領導以後,任何事情不會輕易放棄,你今天忽悠了他,過兩天他一準再來找你。”
於海棠愣了一下,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啊?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意思吧?怎麼還會粘著我呢?”
邊上的何雨水搖了搖頭,說道:
“劉海中能算是什麼聰明人,他要真有能耐,不至於被老大把家底薅光,也不會乾這麼多年了還是個七級工,我們院兒有個八級工比他大不了多少歲,人家能升上去,劉海中怎麼升不上?”
於海棠傻了眼,呢喃道:
“那完蛋了,我最怕碰到這種癩皮狗一樣的人,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得罪他呢!”
張元林聞言一笑,說道:
“你要是打心眼裡不願意,得罪劉海中就是早晚的事兒,關鍵是以你自己的能力,有沒有辦法對付他。”
於海棠聽後露出了苦瓜臉,搖頭說道: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播音員而已,哪怕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和劉海中硬碰硬,他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能給我扣上一頂子虛烏有的帽子,而且我還爭辯不了。”
張元林頓了頓,微笑道:
“這麼看來,你是寧願選擇許大茂了?”
於海棠立馬瞪圓了眼睛,近乎尖叫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就是跟和我階級立場不同的楊為民鬥一輩子也絕不可能同許大茂這種齷齪的人在一塊兒!”
看於海棠這個反應,許大茂在她心裡處於一個極低的位置。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於海棠的性子剛烈,隻要是開口說出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既然她已經公開說了和楊為民鬨掰,那他們倆的緣分就等於是到頭了。
可現在,於海棠寧願回頭也不願意接受許大茂,足以說明於海棠對許大茂的厭惡。
見於海棠反應如此強烈,何雨水笑著安慰道:
“彆激動,我張大哥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順便確認一下你對這兩方人的態度。”
於海棠聽後鬆了口氣,接著一臉認真的解釋了自己的處境和想法。
“劉海中那邊我招惹不起,許大茂這邊又是同事,也不想鬨的太僵,關鍵是許大茂這人心眼兒壞,之前我還注意到他跟我們宣傳部的領導來往密切,就怕他也是個關係戶,我同樣不敢得罪。”
“而且許大茂這個人不光品德敗壞,本身還特彆貪婪,我聽雨水說許大茂忽悠了一個農村姑娘不滿足,居然又打起了我的主意,我就想著怎麼能在擺脫他們的同時,順便提醒一下那位姑娘。”
“同為女人,我不希望許大茂這個壞種繼續禍害那些心思單純的姑娘們!”
聽到於海棠的話,張元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淮茹,後者微微搖頭,表示她對堂妹的事兒已經沒有興趣再管了。
確認過秦淮茹的態度,張元林轉而看向於海棠,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