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棧後,謝景淵捏著癟了一半的錢袋子,嘴角抽搐:“早知道就不帶你們來客棧了,去村口的破廟裡睡,還能節約一頓酒錢,這銀子賠得我肉疼!”
聽著謝景淵手裡稀稀拉拉的碎銀聲,沐晚容不由好笑。
“你們謝家人,會缺這點銀子?我可聽說謝家庫房的靈石玉器都能堆成山。”她挑眉看他,目光似有鉤子,“再說了,謝大公子喊你小叔,你怎麼窩在咱們學院當閒散堂主?”
空氣驟然安靜。
伍長生和秦雪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眼神狐疑。
沐晚容說得對啊!
謝景淵再怎麼普通,那也是謝家人,謝家可是玄門頂級世家!
怎會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院做堂主?
還有,他真的是謝家不受寵的棄子嗎?
方才他使的那招龍紋鞭,可是高階功法,他不過初合境一階的修為,如何能運用自如?
上次的玄冰鎖鏈也是同樣......
真是棄子又如何會這些厲害的功夫?
聽到三人的猜疑和調侃。
謝景淵垂眸將錢袋掛回了腰間,唇角仍掛著笑意,卻不達眼底:“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覺得做個閒散堂主挺好的。”他忽然抬眸看向三人,揚聲道:“倒是你們,好不容易來了趟神靈穀,不去逛逛怎麼行?走,帶你們去淘寶!”
話題被男人生硬地轉移,三人默契地沒有再追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謝景淵不想說,他們也不會逼他開口。
沐晚容總覺得,和謝景淵相處越久,就越覺得對方像一本破破爛爛卻寫滿玄機的古籍,越翻越覺得深不可測。
不一會兒,四人就來到了神靈穀最熱鬨的朱玉巷。
一踏入鬨市,人流瞬間就變多起來,其中不乏一些大宗門的修士和玄門世家子弟,腰間掛著不同樣式的精致腰牌。
沐晚容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自己腰上的潦草木牌,一陣好笑。
難怪天機學院的家夥諷刺他們是野雞學院,原著裡各大宗門都視他們為草台班子。
連腰牌都和彆人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過沒關係,這隻是開始,她相信忘憂學院總有一天會成為原著裡描述的黑馬。
“這裡不比水月城繁華,可販賣的靈器法寶都是質量上乘的佳品,隨便一件都是好東西。”謝景淵悠閒地在前麵帶路,三人跟在他身後,活像是一群好奇寶寶,左看看右看看。
朝霞把青石路染上了一抹金色,街邊攤位琳琅滿目,法寶和靈植的玄光相互交織,簡直快閃瞎他們的眼睛。
秦雪駐足在一處賣冰蠶絲的攤位前,眼神突然一亮,盯著木盒子裡躺著的那件冰蠶軟甲,深吸了一口氣。
伍長生斜睨著他,嘟囔了一聲:“這玩意兒有啥好看的?”
秦雪眼神從冰蠶軟甲的表麵一一掃過,見其銀光透亮,寒氣四溢,每一寸都美得讓人驚豔,她立即就走不動道了。
女孩子嘛,對漂亮的東西就是有莫名的好感。
“老板,這軟甲怎麼賣?”秦雪壓抑住內心的興奮。
“誒喲,姑娘眼光真好,這可是千年雪蠶的絲煉成的護甲,耐性和防禦力都是頂級,抗火更是一流。姑娘既然與它有緣,我便給姑娘打個八折吧。一百靈石如何?”
“一百靈石?你搶錢啊!”伍長生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