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質疑,陳立言還是帶著人去置辦家夥事了。
等到他帶著人把這些東西買回來,雲落又開口了:“在黑狗和公雞身上割開一個口子,放血,湊齊一碗黑狗血和一碗公雞血,至於這幾袋子糯米,你們把它們撒在這一帶周圍。”
在他的指引下,陳立言幾人又將買來的幾袋子糯米圍繞著幾間屋子的周圍撒了一圈。
“今天晚上,我會守住這間屋子裡,至於你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睡覺就睡覺,什麼都不用管,明白了嗎?”
雲落叮囑道。
“這……”陳立言麵露難色。
“如果不肯按照我說的做,那我現在就走,你們陳家,還是另請高明吧!“
雲落的聲音冷了下來。
見狀,陳立言連連答應:“行行行,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落賢侄,你可不能不管啊!”
看到對方的表現,雲落也是不由得覺得好笑,果然,恐懼是會改變一個人的。之前陳立言還一副要揍自己的架勢,現在卻就差跪下來給自己磕頭哀求了。
很快,雲落要守夜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陳府上下。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府上請來了一位“能人異士”,號稱可以解決一連數天,牽扯多人的失蹤案件。
即使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有這個能耐,可眼下眾人都不由得對他給予了厚望,就盼著他可以大顯身手,查個水落石出,並且將真凶緝拿歸案。
如果不然,任由這麼人心惶惶下去,陳家真的要散架不可。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誰也不想過隨時都有可能見不到第二天太陽的生活,要是這件事不解決,彆說陳家的那些下人,就算是陳家的本家人,也沒個願意再待下去的。
恐慌,不僅會改變一個人,還會傳染一群人。
雲落又向寧如霜提出一個請求,希望能借她的劍一用,後者也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就這樣,他挎著寧如霜的劍,兩手分彆拿著兩隻裝滿了黑狗血與公雞血的碗,走進了事先選中的屋子裡。
這間屋子,乃是陳立言和他老婆王氏的住處,在他的要求下,這間屋子今晚不會再住進去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進到屋子裡,雲落將黑狗血灑在了門沿處,又將公雞血塗抹在了寧如霜的劍上,而後來到了客廳,找來一個蒲團。
他一連點燃了五根蠟燭,分彆在房間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放置了一根,最後一根,則是被他放在了正中位置的桌子上。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雲落盤膝而坐在了蒲團之上,寧如霜的劍被他橫陳在膝蓋之上。
“你要是有本事,今天晚上就出來讓我瞧一瞧。”
雲落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而後便閉上了眼睛,表麵上像是睡著了,實際上,卻是開始運轉起那套無名功法。
他體內的那股熾熱能量,亦是在此刻,開始悄然無聲地於體內流淌起來,如水流一般,流經一條條經脈。
雲落在修煉,時間也在流逝。
同樣的,天色,也在隨之變化。
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到下午。
黃昏之際,殘陽似血,宣告著又一天將落下帷幕,同時,似乎也是在隱喻著將有不詳誕生。
半個時辰不到,天色徹底暗下來了。
呼……
一聲冷風吹過,蠟燭的光芒,開始閃爍起來,照耀出的影子也是搖晃了兩下。
一直在修煉的雲落終於是睜開了眼,心中暗忖: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