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看著眼前出現的這個女人,很是震動。
他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張魯的阿娘,竟然這般的年輕!
記得張魯此人年紀,好像比自己還大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莫非吃了定顏丹?
張魯阿娘將華雄的這些下意識的反應,都可以看在眼中。
心裡不由暗自一喜。
覺得自己此番前來,一定能夠完成願望!
她對著華雄施禮:“未亡人見過華將軍。”
隻是一個簡單的見禮,也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一下子出了諸多的風情。
尤其是在上一刻,她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神聖,而且還穿著有特殊的服飾,看上去像是一個出世之人。
可此時,隨著她的開口,一切都在瞬間變了。
前後的反差,有些過大。
華雄見此,暗自點點頭。
怪不得這人,能和劉焉那家夥攪合在一起。
不說彆的,僅僅是在一言一行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就讓人覺得不一般。
不過他的定力很是可以,並非是沒有見過世麵之人。
雖目光也在其身上,肆意的打量,不過卻並沒有動什麼心思。
“你前來這裡,所為何事?劉焉有什麼話要讓你說?”
華雄望著張魯阿娘,直接開了口。
沒有拐彎抹角。
他本身就不太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如今,依照他的實力,也完全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
可以從實力這方麵進行說話。
張魯阿娘,沒有想到華雄竟說的這樣直接。
沒有半分的柔和。
原以為華雄見到她這幅模樣之後,將會有一些改變。
她也是一個心思通透之人,當下調整了自己的一些策略。
“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就是劉益州讓妾身,對將軍施展美人計。”
她如此說著,就再一次的對著華雄恭敬的施禮。
此時天已經冷了,她卻穿得單薄。
施禮之時,有著一些光芒外泄。
劉焉要讓她對自己施展美人計?
華雄聽到這話之後,目光在此女身上打量,覺得很有意思。
這話說的,跟‘我家主人說,他不在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女人,有些不太簡單。
心中如此,華雄道:“你將這些說了出來,這是不準備對我施展美人計了?”
“那自然不成,小女子既然來來,肯定不能夠改變目的。
未亡人,從來都是一個堅定如一的人。”
張魯阿娘一本正經的,對著華雄說道,絲毫不怯場。
華雄聞言點點頭道:“伱所說的這個始終如一,是指從你夫君離世之後,你一直堅持找繼任者?”
張魯阿娘並不惱怒,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未亡人不過是一個沒有依靠的弱女子,丈夫在世,自然一切依靠丈夫。
夫君離世了,未亡人自己活不下去,隻能是再找人進行依靠了。
良禽擇木而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小女子也不過是想要掙紮求活而已。”
華雄聞看著張魯阿娘,有些玩味道:“這樣說,你此番是想要從劉焉那裡離開了?”
張魯阿娘點了點頭,很正經的道:“確實如此
劉焉此人,命不久矣。
我不能陪著他一起死。”
華雄眉毛挑了挑:“我聽說,你在蜀中遇到劉焉之後,和他打的火熱。
他對你也很是不錯。
此時大難臨頭,便拋棄他獨飛,這樣做可是有些不太地道啊!”
張魯阿娘麵色不變的道:“未亡人自認和他在一起時,對他也是情真意切。
也足夠對得起,他對我的那些付出。
夫妻還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和劉焉之間,算不上夫妻,隻不過是碰巧在一片林子裡,棲息過一段時間而已。
此時大難來臨,我若是不飛,豈不是太過於愚蠢?
我知道如此說,將軍會覺得我無情。
或者認為我是一個不忠不義之人。
未亡人,也沒有彆的什麼想法,所有的想法,隻是為了求活而已。
我與劉焉在一起之時,劉焉給我一些地位,財富。
我則給予他無限的溫柔。
這本身就是一個交易。
他不曾虧欠我,我也不曾虧欠他。
此時買賣結束了,一拍兩散。”
看著眼前的女人,聽著她所說出來的話,華雄仔細想想,竟還覺得挺有道理的樣子。
就是這裡麵,少了一些該有的情分。
一切都給弄得血淋淋的。
華雄點了點頭,表示對她想法的理解。
然後伸手指了營帳外麵道:“好了,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
走吧,放你一條生路。”
華雄的話,令的張魯阿娘,忍不住微微一愣。
她原以為,在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之後,能很大程度上打動華雄。
讓華雄對自己的一些想法,發生改變。
憑借著自己的姿色,讓華雄接受自己。
這這上麵,她一直都很有自信。
她見過太多的男子了。
隻要她真的想要接近誰,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過她的手掌。
結果眼前的華雄,竟這般的絕情。
張魯阿娘一愣之後,並沒有按照華雄所說的離開。
她望著華雄,整個人忽然變得非常聖潔。
“小女子所作所為,也不僅僅隻是為了求活,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修行。”
華雄聞言,上上打量她一眼道:“你所謂的修行,怕不是是采陽補陰?
張魯阿娘搖頭道:“並非如此,這法子固然有,但有傷天和,不符合未亡人的理念。
我所采用的,一直都是雙修之法,屬於陰陽調和,同舟共濟。
能夠令雙方的身體,有所改善。”
華雄打量她一眼,嗤笑一聲:“說得好聽,可據我所知,你以往所找的那些人,到現在都不成了吧?
劉焉眼看著也要不成,你現在與我說這不是采陽補陰?”
張魯阿娘搖頭道:“並非如此,雙修有一定的效果,但效果並不能逆天。
劉焉等人,本身年齡偏大,而且還有著諸多俗事纏身。
原本將軍沒有攻打益州之時,劉焉的身體,是蒸蒸日上。
自從將軍開始攻打益州,劉焉一日三驚,將軍之威,宛若一道利刃懸在此人頭頂。
這種情況之下,劉焉如何能好?
更何況到了後來,他更是被將軍給驚的,不能人事。
不能陰陽相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