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了這片經曆過風雨的稻田上。
陳建華穿戴整齊,踏上了前往公社的路。
他的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不知道郭書記會如何看待他的請求。
到了公社,陳建華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郭書記的辦公室門。
郭書記正埋頭處理文件,見狀抬起頭來,笑眯眯地問道:
“建華啊,你來了?昨日的事情縣裡已經知道了,你準備得怎麼樣?”
陳建華愣了愣,隨即明白了郭書記的意思。他笑了笑,搖了搖頭道:
“書記,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發言的事情。”
郭書記聞言,眉頭微皺,疑惑地看著他:“哦?那你是為了何事?”
陳建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書記,我想跟你談談林豔家裡的事情。”
郭永濤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煙霧,目光從濃鬱的煙霧中看向他:
“怎麼?當初可是你請求處理王翠芬一家,現在心軟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呀!”
陳建華笑了笑,也給自己點上一根,說:
“郭書記,我是可憐我的七個娃兒,我是為了林豔而來,我們雖然離婚,但她終究是娃兒他娘,希望你們能對她格外開恩。”
停頓一下,吐出濃煙,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
“至於王翠芬他們,咱就按照法律法規來走,偷盜生產隊的糧食,行賄腐敗革命乾部,這些都是罪不可恕的,你們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我絕無二話。”
郭永濤沒有立刻說話,抽了幾口煙,緩了一會兒:
“你這是打算跟林豔複婚?”
陳建華毫不猶豫的否決:“我這可不是垃圾場,不回收垃圾,複婚是不可能的;我隻是考慮到孩子罷了。”
郭書記看著陳建華,思緒萬千。
這人是真的心狠!
這種人才能做大事,從他第一個想到收購藥材,拉攏城裡的官老爺,到現在這事;他不僅心狠,做事還很有章法。
有勇有謀,與其他農民有很大的不同。
如此才華與謀略之人,何患無妻!
“建華,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請求的。”
“行,那我就不打擾了。”
陳建華回去後,對林豔說已經找了郭書記,至於最終結果如何,自己無從知曉。
林豔磕頭感謝,便轉身離去。
陳建華踏入家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王麻子的徒弟水生急衝衝地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陳隊長,你回來了,太好了!”
作為狩獵隊隊長的陳建華,見狀心中一緊,急忙迎上前去,眉頭微蹙地問道:
“水生,你怎麼這麼著急?發生什麼事了?”
水生聞言,更是焦急萬分,他揮舞著手臂,急切地說道:
“陳隊長,昨晚下雨的時候,我們村來了一頭野豬,不過被我們攔下來後,牠就返回山中了。我怕牠會引來更多的野豬,所以趕緊來跟你商量一下!”
陳建華聞言,眉頭緊鎖,神色瞬間凝重如鐵。
他深知野豬是群體活動的動物,一旦有一頭出現,很有可能就會引來更多的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