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叫救護車!王老吐血暈倒了!”
秘書淒厲的尖叫,瞬間撕裂了小樓的死寂。
王老倒下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洛陽市沉寂壓抑的權力深潭轟然引爆!
暗流瞬間化為驚濤駭浪,無數目光驚疑不定地投向那棟青灰色小樓,又掃向死寂一片、貼滿白色封條的市第一食品廠。
權力的版圖,在無聲中劇烈震顫、皸裂!
另一邊!
某農研所那間冰冷的協助調查房間。
窗戶被木板釘死,隻留下幾條縫隙,吝嗇地透進幾縷慘淡的天光,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黴味和劣質煙草的嗆人氣味。
周衛民,這個繼承了父親周秉坤剛直脾性的年輕農學研究者,此刻卻像一株被狂風暴雨摧折的禾苗。
他頭發淩亂,眼窩深陷,嘴唇乾裂出血口子,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皺巴巴沾著汙漬。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
對麵,兩個穿著灰色中山裝、麵無表情的調查員,像兩台不知疲倦的機器,輪番轟炸。
“周衛民,坦白從寬!《豫南三係雜交秈稻光溫反應特性研究》第三組對照實驗數據,七月十五號那天的原始記錄本在哪裡?”
“為什麼和上報論文的數據對不上?差了整整百分之十的抽穗率!說!是不是你為了論文好看,故意篡改數據?”
“沒有,我沒有!”
周衛民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燃燒著被汙蔑的憤怒火焰,聲音嘶啞卻斬釘截鐵,
“原始記錄本就在實驗田旁邊的工具房裡,我親手放的,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你們去查,去……”
“查?”
一個調查員嗤笑一聲,慢悠悠地彈了彈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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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房上個月漏雨,淹了,一堆爛本子,早當垃圾處理了。死無對證啊,周研究員。”
另一個調查員將一份影印件啪地甩在周衛民麵前,上麵是幾行潦草的字跡和幾個模糊不清、似是而非的簽名:
“看看,這是農研所後勤科老劉的證詞,他說親眼看見你七月十六號晚上,一個人偷偷摸摸在工具房燒東西,燒的是什麼?嗯?是不是見事情要敗露,毀滅證據?”
“汙蔑,這是徹頭徹尾的汙蔑!”
周衛民渾身都在發抖,那是憤怒到極致卻又無能為力的絕望,他猛地站起來,雙手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那劣質搪瓷缸裡的水都潑灑出來,
“老劉,他跟我有仇,他兒子想進實驗組被我刷下去了,你們這是構陷,是……”
“坐下!”
一聲厲喝打斷了他。
門口陰影裡,一直抱著胳膊冷眼旁觀的那個領頭調查員——市革委會文教辦的馬副主任,終於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他五十歲上下,頭發梳得油亮,臉上帶著一種貓捉老鼠的、令人作嘔的假笑。
“小周同誌,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馬副主任的聲音黏膩膩的,像沾了油的蛇,
“學術不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小了說,是你個人品德問題,職稱評不了,工作嘛,農研所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發配去哪個山溝溝的種子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他話鋒陡然一轉,眼神變得陰冷如毒蛇,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往大了說……這就是欺騙組織,欺騙國家!是挖社會主義科研事業的牆角,是要坐牢的!”
“你想想你父親,周秉坤同誌,老革命了,一輩子清名,臨了臨了,因為你這個不肖子孫,背上個教子無方、家風不正的汙點,晚節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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