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在沙發上湊合一夜,不過這一夜,他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一想起自己在出租屋裡的事,他就越想越氣。
就這麼被人給欺負了,自己知道是誰乾的,卻沒什麼證據,拿她還沒什麼辦法。
真該一把將白寡婦推到,衝進她的房子,把那個男人揪出來,讓眾人看看她的真正麵目。
還是心軟了!
不過問題不大,林宇想整白寡婦,他有一萬種辦法讓這個刁鑽蠻橫的女人下不來台。
“咕咕咕……”
感覺肚子傳來不爭氣的叫聲。
林宇無奈地下了樓,準備去樓下的早餐店吃上兩根油條,再來上一碗熱乎乎的辣湯,給自己這痛苦的一夜,增添一絲慰籍。
路過白寡婦的窗台時,裡麵傳來男女之間的嘻笑聲,看來她已經到了一種不要臉不要皮的地步,不怕彆人說什麼閒話,要把她男人拿上台來。
林宇倒是有點期待,這白寡婦的男人到底是誰,給她撐腰,派人去偷他家,還做了這麼多缺德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他真想爆錘他的狗頭。
可惜,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家夥,恐怕現在還躲在寡婦的被窩裡,沉溺於溫柔鄉之中。
來到小區外的早餐店,林宇要了一籠小籠包,還有一碗辣湯,坐在凳子上,思考羊城最近發生的大小事件,準備用自己手裡的錢,再去大賺一筆。
這時,七八個染著黃毛,露著半拉花臂的小流氓從一側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
說是走了過來,倒不如說是徑直奔向林宇而來,來到早餐店,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麵的桌子前。
“老板,十五籠包子,八碗辣湯。”
“好嘞!”
老板回應。
幾個小流氓沒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林宇對麵,八雙眼睛死死盯住他。
林宇抬頭望了一眼,無奈一笑。
對於這些小流氓,說實話,他有點同情。
畢竟,誰還沒有一個年少輕狂的時候,要是自己沒重生的話,現在恐怕跟他們一樣,正跟著刀疤或者其他大哥混社會呢?
看似整天非常瀟灑,今天欺負這個,明天欺負那個,還有一群兄弟整天吃吃喝喝,但是人不可能一直年少輕狂吧?
混了幾年,年齡大了,法治健全,再想進行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恐怕就要蹲號子,不進行的話,沒錢花,還要麵臨成家立業的相關問題,他們這些小流氓,一無一技傍身,二無工作經驗,三還一身臭毛病,最後迫於生活,大多淪為出苦力的底層。
說到底,還是農村教育觀念不夠普及,讓一代人整天拿自己的前途未來當熱烈美好的青春。
不過存在即合理,底層工作,總要有人去做,付出多少,你就得到多少,這個社會除了出身不能選擇之外,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公平。
想到這裡,林宇笑了一聲。
幾個小流氓聽到這聲笑容,眼神變得更加淩厲。
“你笑什麼?”
“沒錯,我們非常可笑嗎?”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這突然暴起的惡意,嚇了林宇一跳。
自己笑一聲,還得罪他們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估計就是想找茬乾自己,體會那種出風頭的感覺吧!
“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好笑的事。”
林宇解釋了一句,不想跟這些家夥起什麼衝突。
大早上的飯還沒吃就打架,實在說不過去,況且對方八個人,就算林宇練過一手格鬥術,恐怕都占不到什麼便宜。
幾個小流氓沒有罷休的意思。
“什麼好笑的事?”
“沒錯,說給我們聽聽。”
“說,快說,不然腿給你打斷。”
“嗬嗬。”
林宇苦笑一聲。
“各位兄弟,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吧?”
“怎麼逼你了?”
“就是,好笑的事,不能分享給我們嗎?”
“你他媽的,你說不說!”
幾個人先後開口,其中一個脾氣最為暴躁的家夥,已經拿起了地上的長條板凳,舉向林宇,一言不合可能就要開乾。
林宇眉頭一皺。
“你嘴巴放乾淨點,大清早的,我不想打架。”
“我嘴巴放乾淨點?我放你媽,另外,我艸你媽,我艸你媽,你能拿我怎麼樣?”
“哈哈,二狗子,你這麼激動乾什麼,他這麼大人了,他媽絕對是個老豬狗,這你都下得去嘴?”
“就是,這小子說不定有什麼姐姐妹妹之類的,你可以去試試,不,咱們兄弟一起去。”
“好好好!”
一夥小流氓不停對林宇的家人進行問候。
林宇沉默了一下,端起老板剛剛送上的辣湯,直接向他們潑了過去。
辣湯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