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此時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掙紮著爬到劉峰腳邊,聲淚俱下地哭訴道:
“巡捕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江玄就是個瘋子,他無緣無故地就對我們母女下此毒手,您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啊!”
張琪不斷的哭訴著,那模樣,仿佛她才是那個無辜的受害者。
林悠也在一旁附和著,她的臉上滿是汙穢和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哭喊道:
“是啊,巡捕大人,我隻是不小心惹到了他,他就對我趕儘殺絕,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劉峰皺了皺眉頭,他看著江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暴力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現在必須跟我們回巡捕房接受調查。”
“不是我乾的,巡捕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江玄一臉無辜,好像剛才做出那事的是旁人,而他隻是一個受害苦主罷了。
劉峰眉頭緊皺,目光淩厲地盯著江玄,眼中滿是懷疑和鄙夷,“不是你還能是誰?現場這情況,還有你這滿身的戾氣,分明就是你行凶傷人的證據!”
江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巡捕大人,您可彆被表象迷惑了,是她們先對我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們說是吧?”
說著,他暗中停止了施在那些混混身上的咒術。
先前那些備受折磨的混混此刻已經缺胳膊少腿,渾身是血,痛苦地在地上蠕動著。
他們本就恐懼到了極點,此刻江玄停止施咒,雖身體依舊疼痛難忍,但比起方才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算是如釋重負。
當看到江玄那平靜卻又蘊含著無儘威嚴的眼神時,更是害怕不已,連忙紛紛附和道:“是是是,是林夫人讓我們找江玄的麻煩,
說會給我們一點好處費,然後我們就發生了口角,是她們先動手的,我們也是被迫還手啊!”
“是啊,劉&bp;r,林夫人方才就持刀想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還手,我隻是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誰知道她這麼不中用。”
江玄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神卻如深潭般幽冷,直直地盯著劉峰。
劉峰這才注意到張琪身旁掉落的刀具,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再結合方才江玄所說的話,表麵上看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
可作為一名老練的巡捕,他深知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不會輕易被表象所迷惑。
張琪瞬間抓狂,她頭發淩亂,臉上滿是汙垢與血跡,此刻指著江玄,氣得渾身哆嗦。
她聲音尖銳地喊道:“你撒謊!你這個瘋子,你血口噴人!”
江玄卻是覺得可笑至極,原來她們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啊。
那名膽小的巡捕李陽瞪大了眼睛,他長嘶一聲,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這……這算是互毆嗎?”
話剛出口,劉峰便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帽子,怒喝道:“你給我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那幾個混混此刻早已被江玄的手段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有半句假話,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其中一個混混帶著哭腔說道:
“劉&bp;r,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們沒有撒謊,真的是林夫人給了我們一大堆錢,讓我們來好好收拾一下江玄,我們本來也不想乾這種缺德事,可她拿錢誘惑我們。”
當然,他們確實是實話實說,隻是沒把江玄如何對待林悠母女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劉峰瞬間皺眉,麵前這幅場景如果說是正當防衛也說不通,畢竟她們這副模樣未免也太淒慘了。
那些混混渾身是血,痛苦地在地上蠕動著,傷口處還在汩汩地冒著血,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就在這時,劉峰的電話驟然響起,荷塘月色的鈴聲在緊張壓抑的氛圍中格外刺耳。
劉峰眉頭微皺,迅速接起電話,電話那頭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隻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無比,原本冷峻的神情此刻更添了幾分凝重。
他對著電話那頭鄭重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隨後,便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劉峰轉身看向一旁的李陽,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小李,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他便帶著一批巡捕匆匆離開了現場,隻留下李陽一臉錯愕地站在原地。
李陽呆呆地站在那裡,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先是看了江玄一眼,江玄此刻正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平靜,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卻隱隱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
接著,他又將目光轉向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林悠母女,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老大怎麼把這樣一個難題丟給我了?”
三人各有其詞,現場氣氛愈發緊張而混亂,李陽被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攪得頭疼欲裂。
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再次看向林悠,嚴肅地問道:
“林小姐,你說是江玄動的手,那你可有證據證明?光憑你一麵之詞,很難讓人信服。”
林悠眼神閃躲,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我……我哪有證據,可我的傷難道不算是證據嗎?你們看看我這臉,看看我這身體,都是他弄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扯著自己滿是血汙和汙穢的衣服,試圖讓李陽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李陽在一旁無奈地撫額,心中暗自腹誹:這女人也太無理取鬨了,哪有這樣斷案的?
他忍不住開口道:“林小姐,傷確實是你身上的,但要是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江玄所為,這很難成為定罪的關鍵啊,
而且按照正常流程,你得提供能指向江玄行凶的線索才行。”
張琪聽到這話,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她頭發淩亂,臉上滿是汙垢與血跡,此刻指著劉洋和李陽,氣得渾身哆嗦。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我女兒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在這裡推三阻四!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早知道就不叫你們來了,我要見你們局長!我要讓他親自來處理這件事!”
江玄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地看著這一場鬨劇,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氣場,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他而變得冰冷壓抑。
李陽被張琪的叫罵聲吵得頭疼欲裂,他大聲說道:“行了行了,都彆吵了!你們這屬於雙方互毆,雖然傷的比較嚴重,但也屬於正當防衛與互毆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