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本事?”
他五指驟然收攏,火棱如萬箭齊發,卻在即將穿透雷豹咽喉時詭異地調轉方向,並將其悉數刺入他四肢關節。
“啊!!”
雷豹的慘叫震得梁上積灰簌簌而落,膝蓋、手肘處爆開的血花在鬼火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他跪倒在地,看著自己扭曲成詭異角度的四肢,眼中終於浮現出恐懼。
“……這就是你口中的有分寸?”惡靈無奈又頭疼的回應著。
“抱歉惡靈前輩,接下來我會儘量收著點。”
簡單回應後,阿虎趁著將玄不背從背後偷襲。
電擊警棍狠狠捅向江玄後心,卻在觸及衣料的刹那,警棍表麵突然爬滿黑色符文,順著他的手臂瘋狂蔓延。
阿虎手臂皮膚下青筋暴起,竟有鎖鏈狀的暗影在血管中遊走。
“這他媽什麼情況?”
阿虎一臉晦氣的拍著這些暗影,試圖通過這種方式驅除,然而這卻是徒勞的。
一般人是看不到江玄招式的,可就在剛才他改變主意了。
“嗬嗬……這是特意為你開的權限。”
江玄眸中寒光乍現。
他雙手結印,身後驟然浮現出九條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鎖鏈,鎖鏈破空之聲尖銳如厲鬼哀嚎,瞬間纏住阿虎四肢與脖頸。
江玄五指緩緩收緊,鎖鏈頓時嵌入阿虎血肉,阿虎的慘叫戛然而止。
他的身體以詭異角度扭曲著,七竅同時噴出黑血。
更詭異的是,那些黑血落地竟化作無數猙獰鬼麵,啃食著大理石地麵。
“該死……這叫什麼個事啊!”
此時的雷豹哪有先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江玄最後看了阿虎的屍體,突然抬腳踩碎了雷豹的半張臉。
惡靈突然在江玄體內興奮地蹦躂:”這兩個雜碎的魂魄沾著八十七條人命債!正好給我當開胃菜!”
它化作黑色霧氣湧出江玄身體,將兩道魂魄拖進虛空,空中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
“不要!饒命啊!”
“我們知道錯了!”
江玄冷眼看著這一切,突然抬手按住心口,鬼火不受控製地暴漲三丈,將他半邊身子都籠罩在幽藍中。
“嗬嗬,這兩個廢物,魂魄倒是夠臟。”
惡靈的聲音在江玄識海中響起,“正好給我的幽冥火添把柴。”
彼時,將玄腳踩著的地麵都綻開如火焰冰晶凝結的曼陀羅花,此刻,走廊鏡麵映出他此刻的模樣。
半邊臉被鬼火映得青白,半邊臉隱在麵具陰影中,唯有唇角那抹冷笑森然如惡鬼,仿佛此刻他與惡靈已經融為了一體。
“這是……我?”
江玄不可置信地看向鏡麵中的自己,手也是不自覺地放到了自己的臉上。
那半邊被鬼火映得青白的麵容,猶如從九幽地獄爬出的惡鬼,透著無儘的寒意與邪魅。
體內的惡靈發出一陣桀桀怪笑:“小子,你剛才失控時露出的鬼相,可比我還像惡鬼呢!”
江玄下意識地用手擋著臉,他晃了晃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目光重新落回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
……
308房間外,裡邊時不時傳來女人微弱而絕望的哀嚎,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求救信號。
伴隨著男人粗獷而狂妄的喘氣聲和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的沉悶聲響,萬捷正儘情地發泄著他那扭曲的獸欲。
“臭婊子,給老子叫大聲點!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些賤人的慘叫也這麼迷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萬捷滿臉猙獰,雙眼布滿血絲,他瘋狂地揮舞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身體也因劇烈的疼痛而不停地抽搐著,卻無法掙脫萬捷那如鐵鉗般的束縛。
萬捷看著女子那痛苦不堪的模樣,臉上露出滿足而又變態的笑容。
他強行分開那女子早已被折磨得無力反抗的雙腿,嘴裡還嘟囔著:“今天老子就好好疼疼你,讓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江玄站在308包廂的門口,聽著裡麵傳來的種種惡行,雙手不自覺握。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包廂門被踹飛三米遠。
江玄逆光站在門口,黑色麵具泛著冷光。
包廂內,煙霧繚繞,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煙酒味和血腥味,萬捷正騎在那女子身上。
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他下意識地轉過頭來,卻沒有見到人。
萬捷正覺得奇怪,這一次,清冷的聲音卻又從頭頂傳來。
“喲,玩挺開啊。”
萬捷抬頭望去,隻見江玄倒吊在天花板吊燈上,黑色風衣無風自動。
他單手把玩著枚玻璃珠,指尖流轉著幽藍火焰,那些懸浮的碎片竟隨著火焰明滅而顫抖。
江玄的聲音像毒蛇爬過後頸,“萬大少爺要不要猜猜,我給你們準備了什麼節目?”
萬捷醉眼朦朧地看過來,突然嗤笑:“哪來的傻逼?知道老子是誰嗎?”
他突然抓起床頭櫃的酒瓶砸向江玄,玻璃碎片在江玄麵前三寸處突然靜止,懸浮在空中如同琥珀中的昆蟲。
全場死寂!
江玄倒吊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笑容,幽藍火焰在他指尖跳躍,映得他半張臉如同來自九幽的惡魔。
“萬大少爺,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會記住我這張臉,刻骨銘心!”
萬捷整理了一下衣衫,惡狠狠地瞪著江玄,大聲罵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
雷豹和阿虎呢?他們兩個廢物乾什麼吃的,這麼大個人都攔不住!”
江玄輕笑一聲,聲音中滿是輕蔑:“你說那兩個廢物啊。”
說著,他手腕一抖,一塊包裹著東西的白布懸浮著飛向萬捷,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懷中。
白布還在不斷地滲血,那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萬捷皺著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緩緩地解開白布。
當布條散開的那一刻,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臉色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