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頓了一下，接著說，“就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一直有人叫我的名字……”
“他今早突然就睜眼了！”張妻插嘴說道，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我正給他擦身子呢，他就那麼突然地睜開了眼睛，還叫了我的名字！”
“大夫來看過了嗎？”另一個鄰居緊接著問道。
“看過了，說除了虛弱沒彆的問題。”張小桃興奮地搶著說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爹說要去做個全麵檢查，我們下午就去醫院！”
商燼聽著張小桃的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張大山。
他心裡暗自琢磨著，既然張大山已經蘇醒過來，那麼也許可以借此機會驗證一下“暗獄殿”的那套說辭是否真實可信。
商燼所指的，正是麻雀曾經對李承平說過的關於“夢魘之鏡”的事情。
據說，通過“夢魘之鏡”昏迷的人，在清醒之後能夠恢複正常，這一點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和驗證。
下午，醫院裡人頭攢動，熱鬨異常。
不僅是因為張大山蘇醒的消息不脛而走，吸引了眾多人的關注，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查明昏迷原因的絕佳機會。
由於這次突如其來的昏迷事件，鹽城的居民們都感到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會遭遇同樣的情況。
商燼此刻依然巧妙地隱藏著自己的身形，靜靜地站在診室外的走廊上。
他透過那半開的門縫，目不轉睛地觀察著裡麵正在進行的各項檢查。
“脈搏平穩……”醫生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氣血運行通暢……”接著又是另一個醫生的報告。
“腦部無異常……”
醫院的醫生們每宣布一項結果，守在旁邊的張家人臉上的笑容就會多一分。
他們緊張地盯著醫生的嘴，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終於，最後一項腦部檢查的結果出來了。
醫生看著報告，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對張家人說道：“腦部檢查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張妻聽到這個消息，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張小桃則直接撲到父親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仿佛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一樣。
“恭喜啊老張！”街坊們七嘴八舌地向張大山道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主治醫生捋著胡須，微笑著對張家人說：“除了長期臥床導致的肌肉萎縮和營養不良外，其他方麵都很正常。我會開一些滋補的方子，讓老張好生調養兩個月，應該就能恢複了。”
張家人聽了醫生的話，都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離開醫館時，夕陽的餘暉灑在街道上，將整條街染成了金色。
張大山被家人攙扶著，緩緩地走著。
他的臉上帶著恍惚的笑容，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好消息中回過神來。
街邊的商戶們看到張大山一家走出來，紛紛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