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很謹慎,將大半記錄都擋得嚴嚴實實。
寧心月隻能看到患者姓名、聯係電話,以及入院時間。
產婦姓名:薑漫漫。
時間,是與宴長夜結婚前的半年左右。
寧心月表麵笑得越發溫婉,心臟卻急跳不停,整個人帶著點偏執的快感,渾身激動到顫抖!
薑漫漫,竟然和彆的男人生過孩子!
這事情若是被宴長夜知道……
寧心月光是腦海裡想象一下那個畫麵,就已經渾身舒坦。她一掃最近懨懨之氣,拿出豪門大小姐的風範,一本正經地將醫護人員手裡的病曆推回去:
“可以了,把它收好,咱們醫院可是出了名的保護患者隱私。”
說完,優雅地離開。
一走出醫院大門,臉上的淡定卻煙消雲散,麵部因為興奮微微扭曲。她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查查聖和醫院檔案室,最近誰比較缺錢,給我約出來——隱晦點,不可讓劉家的人知道。”
“好的,大小姐。”
寧心月想起貪生怕死的父母,頓了一下:“也不必讓我爸媽知道。”
掛了電話,她的手還有點抖。陰沉的眼神靜靜看向美國的方向,一時心緒起伏,心中被囚禁的魔鬼張牙舞爪欲破籠而出——
宴長夜,故人一場,你為了薑漫漫,將我扔進地獄。
那麼,等你從國外回來,我送你一個大禮……
夜裡,薑漫漫下班回家,還沒踏入大廳,已經聽見裡麵謝見嘻嘻哈哈的聲音。
她微微有些詫異,進入會客廳,卻見謝見正窩在謝聿珩的懷裡,嘰嘰喳喳地說著帝都見聞,薑澈木頭人一樣神情緊繃坐在角落,幽幽望著謝聿珩和謝見其樂融融的場景,不說話。
謝聿珩穿著休閒的定製裝,煙灰色係,越發襯得清冷如玉。他優雅坐在沙發上,隨意將謝見抱在膝蓋上,那雙在旁人麵前冰冷淡漠的眸子,望著謝見時是極深的寵溺與縱容。
薑漫漫的腳僵在原地!
薑澈一見到薑漫漫回來,立刻起身,尷尬解釋:“姐,不是我請他來的。”
薑漫漫沒說話,淡淡看向謝聿珩。
謝聿珩認認真真聽完謝見的最後一句話,並溫柔地給予了回應之後,才將目光落在薑漫漫身上,眼中溫柔之色未褪,嗓音卻比與謝見聊天時清冽了兩分:
“我來看看謝見,順便給他帶了些國外買的禮物。”
薑漫漫看了一眼謝見腳邊的一大堆禮盒:“人見了,禮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謝聿珩頓了一下:“漫漫,陪我喝喝茶?”
“沒空。”
謝聿珩靜靜地與她對視:“就十分鐘。”
薑漫漫想起上一次在遊輪私宴上兩人獨處那尷尬至極的十分鐘,果斷拒絕:“我與你沒什麼好聊的,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帶孩子睡覺,你沒事就離開吧。”
謝聿珩將謝見放下地,卻沒有馬上起身,而是轉向薑澈:“阿澈,祝賀你高中畢業,我記得你很喜歡跑車,最近好幾個跑車品牌都出了預售款,你選一款?”
薑澈木著臉拒絕:“不用了,我那嫡親的姐夫已經送了我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