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自然是沒結成。
謝聿珩叫來的公證律師隱晦告訴他,婚姻係統那邊顯示,就在昨夜,有人捷足先登,與薑漫漫登了記。
謝聿珩臉色鐵青,滿眼怒火,氣得兩眼發黑。
但這種荒唐又離譜的事,薑漫漫的表現很茫然。她隻是將自己縮在被子裡,臉色蒼白,不發一語。
“漫漫,昨夜……”謝聿珩試探,想從她這裡尋找到那個男人身份的蛛絲馬跡。
薑漫漫一覺醒來,斷片嚴重。她的殘存記憶裡,抵死纏綿中,那人失控噬咬,動情地一遍又一遍喚她寶貝,黑燈瞎火,身體被肆意碰觸的記憶很清晰,但關於那人的臉,她卻回憶不起來。
“昨夜荒唐,你我都忘了吧。”薑漫漫能回憶起的最後一抹清晰畫麵,是謝聿珩浪跡花叢,她麵前紅酒泛濫。
但,還用回憶嗎?她一醒來就躺在謝聿珩懷裡,那人穿著浴袍,顯然是事後洗過澡。
說不出的羞恥感,蔓延全身。
“漫漫,結婚的事……”謝聿珩留意著她的表情,發現她對於昨夜的事毫無印象,便歇了從她這裡打探那個男人的心思,並默認了她的誤會,話鋒一轉,誘哄般開口,“結婚的事,先緩緩。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必用一張結婚證束縛……”
他自然是想結婚的,想到發瘋。
他苦心籌謀一年,好不容易哄得薑漫漫願意嫁給他,原本今天,就是他計劃的領證日子。
即將修成的正果,卻被人連根挖走。
又快又狠。
“不結婚了,分手吧。”
回應他的,是薑漫漫再次提出分手,然後決絕而去。
謝聿珩沒有去追。他心中對那個男人的殺意早就遏止不住,在薑漫漫離開的那一瞬,他麵色陰沉,一字一頓:
“查出那個人,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遠在國外的宴長夜並不知道早上自己離開後,他的寶貝夫人那裡還有這樣一段插曲。
與薑漫漫心中的羞恥感不同,宴長夜從身體到心理,都很想她。
他每天都會發好幾條消息過去,噓寒問暖,培養感情。
但那些發出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到最後,等他想打電話過去時,才發現就連電話都被拉黑。
宴長夜:“……”
高傲慣了的宴長夜向來都是被女人求著跪著討好,何曾受過這種冷落氣?
遂漸漸歇了主動討好的心思。
等他忙完國外的事情已經是兩個月後。帶著點怨婦氣息,他直接飛回帝都薑漫漫的公寓,還沒拿出作為老公的質問權,便見到薑漫漫狼狽不堪地吃泡麵。
“這玩意兒你也吃?”他到口的質問變成了關懷,有點心疼,“缺錢了?我把副卡給你。”
“我要你副卡做什麼?”薑漫漫睨他一眼,眼神淡淡,“我隻是突然想吃。最近的口味變得很奇怪,以前從來不碰的東西都想嘗一嘗。”
宴長夜哦了一聲,大長腿邁到她麵前,帶著點居高臨下地問她:“怎麼不搭理人?”
他問的,是前段時間薑漫漫不回信息還拉黑的事。
薑漫漫沒能理解,眨了眨眼睛:“我怎麼沒搭理你了?剛剛你一進屋,我不是就回你話了?”
說完,指了指沙發:“怎麼突然來我這兒,要不要坐會兒?”
宴長夜桃花眸微微上挑,輕輕嘖了一下:“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來你這兒不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