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遇熟門熟路地打開宴長夜旁邊的抽屜,從裡麵拿出十幾隻精致的茶寵來,挨個兒放在白玉碟前。
“客人,有了。”宴遇興致不高,敷衍地開口。
宴長夜:“……”他作為男主人,對自己家都沒這麼熟。
謝見隻要有人陪玩就開心,他歪著腦袋看了看茶寵:“好可愛哇!我想給他們畫衣服。”
宴遇又十分精準地走到樓梯口,打開了一個薑漫漫常年不用的櫃子,從裡麵熟練地翻出一盒顏料,擺在了謝見麵前。
謝見搓了搓手:“哥,一起畫哇!你畫畫最好看了。”
宴遇淡淡嗯了一聲,又熟悉地打開茶幾邊的一個隱格,從裡麵拿出質感高級的碎布,將那些茶寵擦了一遍,開始帶著謝見往上麵上色。
宴長夜沒眼再看,宴遇對這個彆墅的熟悉程度,超乎想象,他不敢再放任,語氣涼了兩分:
“宴遇,讓謝見自己玩。你到我懷裡來,陪我玩遊戲。”
宴遇稍一遲疑,就乖乖地走了過去,熟稔地爬到宴長夜的懷裡,宴長夜隨意地一伸手,孩子那軟乎乎的腦袋就習慣性地在宴長夜的手心蹭了兩下。
薑漫漫站在門口,探究地打量著宴遇。
剛剛宴遇對整個彆墅的熟悉,她看在眼裡,但一時還沒想通。腦海裡隱隱有些不清晰的想法時,宴長夜已經朝她望過來,語氣性感:
“夫人,愣著乾什麼?”
薑漫漫恍惚中回神,將手裡的點心放到謝見麵前,再看向宴長夜懷裡的宴遇,心中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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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長夜和宴遇的默契程度……
也太高了些。
比和謝見在一起還要高。
她盯著宴遇的小臉,驀地開口:“宴遇,怎麼不把口罩取了,吃點東西?”
宴遇渾身微微僵住。
宴長夜安撫地拍了拍他,麵不改色道:“夫人,謝見吃就可以了,阿遇上火厲害,嘴皮都爛掉了,臉上也是痘痘,不方便見人。”
薑漫漫杏眸在宴長夜臉上轉了轉:“我又不是外人。”
“正因為是你,他更不肯。”宴長夜輕笑一聲,“夫人,你難道不知道你是這小家夥的偶像?第一次見你,他當然不希望是最醜的模樣。”
薑漫漫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不信。
宴長夜敏銳地感覺到薑漫漫產生了懷疑,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行了,夫人要看,等他過幾天火氣消了,我親自逮過來,讓夫人好好看個夠。”
薑漫漫移開目光,嗯了一聲。
“我要去公司,阿遇我也一起帶走。”宴長夜從根源上杜絕隱患,“小家夥這麼大了,還沒去過宴氏的公司,我帶他去見識見識。”
他單手抱著孩子就走,薑漫漫靠在門口,默默地看著二人遠去,沒出聲。
五分鐘後,黑夜之聲出了彆墅。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下次。”車內,宴長夜看向宴遇。
孩子沉默。
宴長夜點到即止。他慢悠悠開著車,很快駛出彆墅區,在與主道的交叉路口,一輛紅色法拉利靜靜地停在邊上,似等了許久。
等到黑夜之聲即將駛入主乾道,法拉利的車門打開,寧心月從裡麵出來,手中拿著兩頁文件,直直地攔在了路中間。
“宴長夜!”她嗓音極大,還有點發顫,“給我三分鐘,我告訴你一個關於薑漫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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