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公寓一圈,大長腿幾步走到窗戶前,將窗戶關了,又將一碗已經冷掉的白米粥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薑漫漫臉色微變:“宴長夜,你乾什麼?”
“你還敢吹風,還敢吃這些沒營養的粥?”宴長夜語氣幽幽,看她的眼神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怨氣,“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
薑漫漫霧氣重重的眼睛望著他:“你是來嘲笑我的?”
宴長夜噎了一下:“稀裡糊塗就把孩子生了,我也不知道該嘲笑你還是嘲笑我自己……”
“當然是嘲笑我,堂堂太子爺心高氣傲,何曾有自嘲這種情緒?”薑漫漫冷笑一聲,“當初我和謝聿珩在一起時你就總是對我陰陽怪氣看不順眼,如今我和他分道揚鑣、又倒黴地懷了他的孩子,你心裡怕是樂見其成……”
宴長夜懵逼:“你懷了他的孩子?什麼時候成他的孩子了?”
“不然你以為是誰的?”薑漫漫慘淡地嗬了一聲,“是我自己犯賤,人家宴會上摟美人,我生什麼悶氣喝什麼酒。喝酒就喝酒,偏偏還和他廝混一夜,懷了人家的種,彆說你瞧不起,我自己都恨死了那夜的自己……”
宴長夜驀地看向她,桃花眸裡帶了探究和審視:“你說,你和他廝混了一夜?”
“你不是知道?”薑漫漫反問,“上次,你不就是因為我在謝雲璽的歸族宴上和謝聿珩……然後才輕賤我,要和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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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長夜麵有異色,緊緊盯著她,試探:“歸族宴那夜的事,你不記得?”
“是斷片了,但早上起來看見的是謝聿珩,我自己又一身亂七八糟,還能有錯?”
宴長夜煩躁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有沒有可能,那夜其實是我?”
“是你?”薑漫漫條件反射吐槽,“你風流成性,即便是你我也一樣無法接受。”
宴長夜:“……”
他被狠狠戳心窩子了。
矜貴高傲的男人,為了心中那一點可笑的自尊,直接將即將脫口而出的真相,吞回了肚子裡。
“嫌棄我?行吧……”
他慵懶的神情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恨意,似乎一句多餘的話也懶得再和她說,直接冷著臉交代:
“我剛給你請了兩個護工,二十分鐘內會抵達,她們會按照最高標準伺候你坐月子。”
薑漫漫:“……”
宴長夜又開口:“一個月內,不準吹風,更不準出門。把身子給我調養好,如果情緒還調轉不回來,我會再安排兩個心理醫生給你。”
說完,手機催命似的響起,他看了一眼,便冷著臉要離開。
“你剛來就走?”薑漫漫忍不住開口。
“不走留這兒討你嫌?”他淡淡丟下一句,已經朝門口走去。他步子有點急,邊走邊拿起手機讓沈宗千安排私人飛機……
再次見麵,已經是薑漫漫做完月子的半年後,帝都大酒店那曖昧橫生、逼得宴長夜和薑漫漫領證的1001套房裡。
……
喧囂的大街上,薑漫漫靜靜地坐在車裡。
她從六年前的回憶中出來,身上的涼意未褪。宴老爺子的宴會上,她沒有說錯,宴長夜知道她生子,還給她安排了坐月子。
但,宴長夜那句孩子是他的,在她看來,就純粹是信口開河,而用謝見當擋箭牌,更是荒唐至極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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