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漫漫淡淡地嗯了一聲,端起水杯喝水,腦海裡閃過各種猜測,卻不再和宴遇說話。
島上。
宴長夜還沒走,和宴老爺子吵完架,他順便和準備留下來陪宴老爺子喝下午茶的幾大超級世家家主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保鏢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老板,夫人提前回來,把宴遇少爺堵彆墅裡了。”保鏢直接說重點,“應該,已經見到麵了。”
宴長夜:“……”
這麼尷尬嗎?
但轉念一想,當年的事在宴會上已經捅破,本就是要與薑漫漫開誠布公談一談的。
時機,似乎正好。
他當機立斷:“守好門口,彆讓我夫人出門,我現在就回去。”
說完,扔下一眾家主們,直接將黑夜之聲開出急速,轉眼就沒了影兒。
幾大超級世家的家主相視一眼,李家家主搖頭失笑:“整個帝都的豪門,也就一個宴長夜,被他夫人拿捏得死死的。”
朱家家主感歎:“可不是,他家夫人給彆人生孩子,他巴巴地湊上去給她坐月子,如今竟是要連她夫人和謝聿珩的那筆風流賬,都認到自己頭上了……”
陳家家主輕咳一聲:“閒話少說,這不算什麼大事。但嚼舌根傳到太子爺耳朵裡,那人沒事也能折騰出大事來,瞧瞧寧家的下場……”
李家家主沉默了下:“寧家也是倒黴,這種花邊新聞,換彆的人,隻怕幫著粉飾太平還來不及,他家女兒倒好,直接選擇了開撕,把寧家都搭了進去,傳言宴長夜和這寧家女兒早些年有過一段,怕是真的,否則能因愛生恨到這個地步?”
王家家主沉吟:“聽說不光是宴氏,港都謝氏那邊也出手了。薑家這個養女不得了,同時將帝都、港都兩大財閥掌權人玩弄於掌,如今稍微被欺負一下,宴長夜和謝聿珩都立刻護上了,生怕其多受一秒的委屈……”
李家家主點點頭,建議:“宴長夜他的寶貝夫人前段時間不是開了門店?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備上一份厚禮去祝賀一下。”
這個敏感話題,便在這裡恰到好處地結束。
另一邊,宴長夜回到壹號邸時,一群保鏢肅然站直:“老板,您回來了?”
宴長夜嗯了一聲,邊走邊問:“裡麵現在什麼情況?”
保鏢回答:“都在臥室,沒哭沒鬨,也沒說話。”
宴長夜急匆匆的腳步收了一下。
這些年的經驗之談,他不怕薑漫漫鬨,就怕薑漫漫不鬨。
嬌滴滴的女人,同他大吵大鬨的時候,送些禮物再在床上死纏爛打一番,那氣當夜就消了。不鬨的時候,反而是油鹽不進,他要花上數倍的精力,才能將人給哄好。
宴長夜心裡做好準備,吩咐保鏢:“守在門口,今天誰來拜訪也彆讓進。”
說完,抬腿朝主臥走去。
他腿長,幾步就上了樓,在主臥門口稍稍停了兩秒,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推開了臥室的門。
入眼便是沙發上一大一小兩抹人影,他的大寶貝和小寶貝。
隻是,不管是薑漫漫還是宴遇,臉色都並不好。
兩人都沒說話,宴遇垂著腦袋,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小手裡捧著的水一口未進。
薑漫漫看似悠閒,瞳孔卻有些渙散,唇色微微蒼白,在宴長夜出現在臥室門口的那一瞬間,她散漫地勾起唇,嘲諷地笑了笑:
“東窗事發,回來倒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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