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皆散。
小孩子熬不住,薑漫漫早早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俱樂部宴長夜的休息室。
宴長夜看了一眼杯盤狼藉的大廳,散漫地靠在俱樂部的一扇屏風前,語調帶著兩分微醺:“說。”
沈宗千斟酌了一下措辭:“西南區域有個副總,宴會上向我打聽夫人。”
宴長夜桃花眸驟冷:“打聽漫漫做什麼?”
“說他小姨家前些年丟了個女兒,夫人長得和他的小姨父十分相似……”沈宗千沉吟,“boss,這事兒,需要我查下去嗎?”
宴長夜頷首:“當然查。”
他停了停,“這件事,先彆讓我夫人知道。”
“好的,boss。”
宴長夜慢慢解開衣襟上的紐扣,散了散酒氣,嗓音涼了兩分:“查的時候,隱晦點。”
說完,丟下沈宗千,朝休息室去了。
薑漫漫還沒睡。
但她懷裡的兩個孩子都睡得極熟。
宴長夜踏入休息室,目光在薑漫漫和兩個孩子身上停留片刻,才反手輕輕關上休息室的門,低聲對薑漫漫開口:
“我去洗澡,等我。”
薑漫漫溫軟地嗯了聲。
宴長夜酒喝得不算多,洗個澡出來已經差不多醒了。
他睡袍未係帶子,敞得極開,順手將謝見和宴遇挪到一邊,上床,占據了薑漫漫身邊的位置,習慣性將她摟到自己懷裡。
下一刻,駕輕就熟地就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另一隻手已經順手去脫自己的睡袍。
薑漫漫輕輕拍了下他不安分的手:“我來姨媽了。”
宴長夜不信:“什麼時候?你白天都還沒,也沒見你帶備用品。”
薑漫漫神色複雜:“不巧,就一個小時前,衛生棉還是讓女服務員臨時送來的。”
宴長夜沉默了下,然後才若無其事收手,在她臉上捏了捏,低歎:
“這次提早了兩天。”
薑漫漫:“……”
狗男人,這種事怎麼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記得清楚?
她忍不住輕輕吐槽:“平日裡也沒餓著你,至於連這種事都記得那麼清楚,生怕錯過一天?”
宴長夜輕嘖一聲:“夫人,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饑渴難耐的男人?”
薑漫漫毫不猶豫點頭:“你就是。”
宴長夜沒忍住親她一口,揶揄:
“我是喜歡和夫人廝混,但還不至於和咱大姨媽爭分奪秒。夫人當初稀裡糊塗懷了孕,從而帶給我一場水深火熱、煎熬至極的苦爹生涯,我算是狠狠長了記性,對咱家的大姨媽,從此逢晚必究。”
“……”
她微微有些尷尬:“倒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我已經長記性了。”
終歸不是什麼適合深度探討的話題,薑漫漫說完這句,給了個‘不準再提’的眼神。
宴長夜眼裡含了笑意,從善如流轉了話題:“夫人,長夜漫漫,不能廝混,那聊會兒天?”
薑漫漫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躺在他懷裡,悠悠然嗯了一聲。
宴長夜挑起她一縷發絲把玩,不經意開口:“聊聊我們的第一次?”
薑漫漫驀地臉色發燒:“你就不能聊些正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