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漫漫杏眸輕輕瞪了謝雲璽一眼:“阿遇哪裡懂什麼爭寵,無非是比較關注我的喜好,你連孩子的醋也吃,過分了。”
謝雲璽目光又在宴遇身上轉了一圈,不吱聲。
但再精致的藝術品,其實質也隻是一個蛋糕。
保質期極短。
薑漫漫愛不釋手地欣賞了大半天,小心翼翼收進冰箱,第二天又拿出來把玩了一天,不得不在傍晚忍痛做下吃蛋糕的選擇。
“媽媽,以後,我經常讓周大師給你做。”宴遇輕輕開口安撫。
薑漫漫嗯了一聲,很是心痛:“還是舍不得……”
謝見卻已經等不及,滋溜了一下口水:“媽咪哇,我想吃。”
薑漫漫深呼吸一口氣,做出艱難的決定:“吃。”
謝雲璽回家的時候,看見的場景便是謝見跟無尾熊似的,趴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地舔著蛋糕外麵那一層糖。
彆的倒罷了。
在那張滿是彩色糖屑的粉嫩嫩小嘴準備往蛋糕上的古典美人身上招呼時,謝雲璽果斷地將整盤蛋糕拿走,然後,將古典美人全部挖到了自己的掌心。
“爹地!”謝見不滿。
“小孩子吃那麼多糖做什麼?”謝雲璽嫌棄地看他一眼,“剩下的,爹地吃。”
薑漫漫輕輕道:“你和孩子爭……”
謝雲璽指了指古典美人那張以薑漫漫為原型的臉,輕歎:“太太,這能隨便讓旁人舔嗎?”
說完,拿著掌心的美人蛋糕,上樓去了。
晚上,薑漫漫沒忍住好奇,問他:“那蛋糕,你吃了?”
“有太太這個本尊在,我去吃一個替代品做什麼?”謝雲璽聲音散漫,“存著呢,留給夫人當夜宵。”
“阿遇還一口未嘗……”
“夫人如此喜歡他的禮物,他內心早就滿足了,不差這一口。”謝雲璽看了乖乖躺在薑漫漫身邊的宴遇一眼,“兒子,什麼時候也給爹地做一款?”
宴遇哦了一聲:“等我有空。”
謝雲璽:“……”
養了六年的兒子,總能隨時給他一種白養了的錯覺。
第二天下午,薑漫漫帶著兩個孩子包了一艘觀光遊輪,在香江上賞景吃美食。
謝雲璽的電話打了進來:“太太,來謝氏集團。”
薑漫漫怔了怔:“我去做什麼?”
“來了就知道。”謝雲璽又道,“不要帶宴遇和謝見,另外,今夜我們住外麵。”
薑漫漫掛了電話,有點茫然。
謝氏財閥的總部她是去過一次的。
等到觀光遊輪靠岸,吩咐保鏢將孩子們送回去,她直接往謝氏去,抵達時天色已漸黑。
給謝雲璽發了一條消息,不過幾分鐘,謝雲璽就在一群浩浩蕩蕩的謝氏高層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那群高層,薑漫漫大多也有過一麵之緣。
她站到謝氏總部大樓的側門口,目光靜靜地落在人群中的謝雲璽身上。
那人神情淡漠中帶點散漫,對一群戰戰兢兢噓寒問暖的高層不怎麼搭理,直到看見薑漫漫,眼裡才有了點暖意。
“各自回吧。”他丟下一句,從高層們的隊伍分離出來,走到了薑漫漫身邊,微微一低頭,便有一絲一絲的溫柔從他眼裡彌漫,下一刻,他伸手,親昵地攬住了薑漫漫的腰。
“太太,帶你去個地方。”他低聲開口,摟著她便上了車,揚長而去。
一群高層還站在大門口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之後,才有高層輕輕嘶了一聲,琢磨:“這個女人,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