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縱情廝混了一整夜的謝雲璽,帶著薑漫漫出門吃早餐。
兩個人都穿著舒適情侶家居服,謝雲璽一邊給薑漫漫係腰帶,一邊低聲道:“等會吃了早餐,回來補下覺,下午再回禦水灣。”
薑漫漫恍恍惚惚嗯了一聲。
一夜放縱,她還沒能完全回魂。
謝雲璽瞧得有趣,忍不住將她抵在轉角處的牆上,又纏綿悱惻地親了一會兒,語氣曖昧:
“昨夜你情難自禁的時候,叫宴長夜了,怎麼這麼不乖。”
不等薑漫漫開口,他又惡趣味地問:“我好,還是你帝都的老公宴長夜好?”
薑漫漫微惱:“你再這樣玩,我不理你了。”
“就問問麼,還生氣了?”謝雲璽嘖了一聲,放開她,又將她衣襟扯高了兩分蓋住密密實實的痕跡,這才帶著她繼續往酒店餐廳走。
本就在轉角,不過兩步,就和轉角另一側的一大群人對上。
謝氏財閥、慕容財閥、李氏財閥、霍氏財閥……
薑漫漫:“……”
謝雲璽:“……”
七八個港都頂級豪門的掌權人和大股東們齊刷刷站在轉角處,麵色詭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最前麵站著的,是謝聿珩。他清冷的眸色似摻雜了細碎的冰雪,乍一看冷得滲人。
而薑漫漫隨意瞄了一眼,除了謝氏財閥的那些滿眼八卦的高層,還有一個也算是個熟人——
慕容財閥大小姐慕容馨。
與謝聿珩的冷漠不同,慕容馨那雙眼睛很亮,與薑漫漫對視時帶著難以言說的驚詫與歎服。
薑漫漫狼狽避開眾人的目光。
她腦海裡回憶了下剛剛與謝雲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乾了什麼、說了什麼,頓時又尷尬,又羞惱,默默往謝雲璽身後躲了兩分。
謝雲璽倒是鎮定,桃花眸冷湛地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陰陽怪氣地開口:
“來了也不出聲,一個個躲在邊上看老子和太太玩情趣,好看嗎?”
“不敢不敢。”謝氏財閥的大股東們是早就在前段時間被謝雲璽給收拾得老老實實,此刻條件反射地解釋,“我們都是來開招標會的,沒想到總裁您也在這兒呢,巧合,純屬巧合。”
謝雲璽冷笑一聲,不說話,隻把薑漫漫往自己懷裡摟了摟。
謝聿珩目光在薑漫漫身上隱晦一瞥,觸及她還沒完全係好的腰帶和脖子上的咬痕,似被燙著般移開,然後落在一身風流相的謝雲璽身上。
好一會兒後,他淡淡開口:“怎麼不叫人。”
謝雲璽與他對視,漫不經心地笑起來:“喲,小舅舅。”
說完,立刻捏了捏薑漫漫的肩膀,輕輕示意:“太太,還不跟著我叫人?”
薑漫漫杏眸在謝聿珩身上一觸即收,沉默片刻:“小舅舅好。”
謝聿珩:“……”
他心中荒蕪空洞,麵色卻不改半分:“既然來了港都,有空去江月府坐坐。當年我們一起種的結香和玫瑰,開了一茬又一茬,早就把花園占滿了,你還一次沒看過。”
結香,玫瑰,代表愛情的樹與花,誰家正經小舅舅和甥媳種這些?
一時之間,氣氛就更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