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父挽起衣袖子,恨鐵不成鋼:“當初我就警告過你,彆招惹有婦之夫,你不信,不聽,偏要跟這麼個禍害在一起。”
秦耀中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怎麼就成禍害了。”
關父憤怒的道:“如果不是你鉤引我女兒,她怎麼可能介入被人的婚姻,又怎麼可能因此得罪戰總!”
說完又指著關可瑩:“你真是可以啊,拐了山路十八彎都要給我闖個貨,連爸爸都被開除了,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關可瑩突然就呆愣住了。
關父在戰氏的收入,和各項優渥的福利待遇她是一清二楚。
就她父親這個年紀,離開了戰氏哪裡還能要?
而且,她們從小就因為爸爸在戰家做事,讓他們在親戚朋友麵前高人一等。
說直白點,在戰氏,父親隻是一個小小的司機而已。
但在親戚朋友圈裡,那就是天花板一樣的存在,父親是所有親戚朋友最頂級的人脈。
可現在,這樣的優勢直接沒了。
渾渾噩噩的回過神來,關可瑩看向父親難過的開口道:“爸,您在戰氏奉獻了自己的一輩子,戰北霆就一點都不念舊情嗎?”
關父冷哼:“如果他不念舊情,你覺得我會隻是被開除而已嗎?”
“遠了不說,就說說最近得罪了戰總的霍思雨,她就因為挑撥了陸瑤跟戰總的關係,就被戰總送到非洲礦場去了。”
“非洲礦場!”關可瑩驚愕的睜大了雙眼,仿佛聽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是,據說每天都被……”
他把霍思雨的慘狀真真實實的說了出來。
關可瑩聽的頭皮發麻:“爸,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我曾經不小心了解過被送到非洲礦場的下場。”
關父:“我看見你們兩個就想打死你們。”
關父說完轉身就走了。
他走後,秦耀中突然聽到一陣譏笑聲。
他循著聲音一眼就看見是錢桂香跟秦明月站在不遠處嘲笑他們。
自打跟錢桂香離婚以後,秦耀中就總是告訴自己,他一定要過的比錢桂香瀟灑,比她活的精彩,向她證明自己離開了她人生隻會更好。
可現實,一切都反著來了。
一切都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
偏偏被關父打,被關父指責的狼狽場麵還被那母女兩個親眼目睹,那種被羞辱的程度不亞於讓他鑽垮!
倒是那個明明看起來很命苦的錢桂香,怎麼突然就好像開掛了?
他心裡不平衡,極度的不舒服。
他想躲著錢桂香的,卻被關可瑩拽住了。
“可瑩,你乾嘛?”
關可瑩用眼神示意他:“錢桂香就在那邊,我們不是說好了找她道歉?”
秦耀中此刻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了,哪裡有心情去找錢桂香道歉啊。
他甩開關可瑩的手,擺爛似的說道:“我現在沒心情,你去跟她道歉吧。”
“耀哥,是我們兩個一起得罪了她,我一個人道歉誠意肯定是不夠的。”
秦耀中:“錢桂香都恨死我們兩個了,我們倆一起出現在她麵前,恐怕不用求饒了,她就會直接想判你死刑。”
關可瑩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她走神的瞬間,秦耀中已經掙脫了她的手:“況且,我再壞也是明月的爸爸,她哪怕恨我入股也不可能對我下死守,但你不一樣,你是外人,你其實更危險。”
“可耀哥,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啊。”
秦耀中:“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現在跟你保持距離,就是最好的道歉方式,否則隻會死的更快。”
話落,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