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姚魯此時將駱聞心中的憤怒演繹的淋漓儘致,咬牙切齒的感覺仿佛要把蘇彬撕碎。
而蘇彬那副殺了人還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惹得旁邊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你不認識我,但俺倆可見過。”
“那年,你到哈鬆來,當時我還是個司機,你坐了我的車。”
“車上你的同事說,你翻了一個高中生殺繼父的案子。”
“本來刑警已經結案了,你非要糾結真相,後來把那孩子送了進去。”
“那孩子在監獄裡自殺了,後來他母親接受不了,不久也病死了。”
“那是我兒子。”
說到這裡,駱聞的眼裡也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
“碰到我,是你命不好。”
“咋樣,回家以後啥感覺。”
蘇彬臉上還是帶著得意的笑,出言繼續挑釁著駱聞。忍不了了,這也太欠揍了。”
“狗東西,殺人家妻女,你也算是個人!”
“都消停點,拍戲呢,彆把自己代入進去。”
周圍有不少的工作人員都爆出了粗口,譴責著李豐田的變態行徑。
“蘇彬這家夥,怎麼能演的這麼欠,要不是知道在拍戲,我肯定得上去給他兩拳。”
之前在片場和蘇彬發生衝突的壯漢,程仕強,也在一旁吐槽道。
“切,我記得當時蘇老師瞪你一眼,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吧。”
“你說什麼?!”
“怎麼著,這麼多人,你還想動手打女人啊!”
負責給蘇彬化妝的化妝師沒有慣著他,直接當麵懟了回去。
“行了行了,都把嘴閉上,現在是在工作!”
副導演阻止了兩人繼續吵下去,雖然在場的人都被蘇彬的表演感染到,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
可現在畢竟是在拍戲,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場戲。
回到現場。
“最後一個問題。”
駱聞緩步上前,手伸進兜裡,握住準備好的巨大的注射器,針頭得有成年人的食指那麼長。
顯然被這個針頭劃到要害部位,是會直接致命的,並且駱聞還在裡麵裝滿了毒藥。
見駱聞走上前來,蘇彬一改嬉笑的表情,眉頭緊蹙,開始戒備起來。
“你把她們,埋在哪了。”
“哎呦,這可記不清了。”
蘇彬搖了搖頭,嘴角又忍不住的上揚。
“哎!不過!你媳婦兒挺白!”
“啊!”
駱聞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憤怒,發出一聲怒吼,撲向麵前的蘇彬。
手裡的注射器瞄著蘇彬的麵門而去,但蘇彬一個後撤,針頭紮在了他肩膀的位置。
駱聞拚了命想要按動注射的活塞,可惜右手大拇指被蘇彬死死扳住,蘇彬還騰出另一隻手刺了他一刀。
已經因為尿毒症而病入膏肓的駱聞,哪裡是李豐田的對手,肚子又挨了一刀,已經到達了極限。
眼裡充滿憤怒的駱聞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蘇彬的麵前。
蘇彬拔下注射器,丟在一旁的雪地裡,低頭戲謔的看著站不起的駱聞。
身體的劇痛讓他連跪著都很困難,完全癱倒在了地上。
蘇彬一邊笑著,一邊繞著駱聞走了一圈,然後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
而這時的駱聞,向著蘇彬離開的背影,用手比了一個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