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彬的這段戲隻有短短的幾句話,甚至沒有肢體動作。
但這種恐怖的壓迫感卻震撼到了現場的每一個人。
可能在彆的演員看來,這樣隻靠台詞和麵部表情的戲會非常難演。
但蘇彬可是靠著烈日灼心裡那段表演才成名的。
當時的他甚至連手上都戴著手銬,連手都不能動一下。
現在這樣的表演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隨手拈來。
就連監視器前的陳得森也是沒有想到,蘇彬居然能在這麼小的發揮空間裡演出如此可怕的樣子。
以至於他呆坐在原地,都忘了蘇彬的表演已經結束。
“陳導,陳導?”
“還不卡嗎?”
蘇彬以為是自己耳朵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沒有聽到陳得森喊卡。
“噢噢,卡!卡!”
在蘇彬的提醒下,他終於回過神來,喊下了卡。
這一下可把陳得森驚出一身冷汗,畢竟有楊受城這個頂頭領導在現場,自己居然還出現了這樣低級的失誤。
“不好意思啊,楊老,我有點被阿彬感染了,一時忘了喊卡。”
“沒事,看來袁和平說的有點道理。”
“這年輕人,的確是有點東西。”
楊受城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雙手環抱在胸前,像是在思考什麼一般。
“陳導,我這條還行嗎,用不用再來一條。”
“阿彬啊,不用再來了,這一條的情緒已經非常到位了,我感覺自己足夠了。”
“沒事導演,如果你還想再保一條的話,也可以。”
蘇彬接過現場助理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之後,隨意的說道。
“阿彬,難道你的意思是,再來一條會比剛才還好?”
“那我不敢保證,反正不會比剛才差就是了。”
在技能的加持下,蘇彬的情緒基本不可能出現大的偏差,所以可以保證每一條鏡頭都是高水準。
陳得森拍過的電影也不算少了,以他的經驗看來,演員能有飽滿的情緒,貢獻出一次完美的表演已經算是難得。
結果現在蘇彬居然說,自己還能拍一條,而且不會比之前那次差?
而且看他這個樣子,居然立馬就從剛才角色的情緒裡跳了出來。
他在表演上一定是有自己的獨特的方法。
如果真的是體驗派的演員的話,將情緒帶入到角色中,沒個一時半會是調整不過來的。
“不...不用了吧,剛才那條夠用,反正這會時間還早,不如再拍一些彆的劇情?”
“助理呢,給阿彬拿劇本。”
陳得森拿起喇叭,向場邊的助理喊著。
“不用了陳導,你告訴你要拍哪一部分就好,劇本和台詞什麼的,我早就記住了。”
“什麼?”
這下就連見過大風大浪的楊受城也被驚訝到了,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楊主席,您慢點,彆再傷著腿腳。”
一個八十歲老頭,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蘇彬嚇了一跳。
按理說這年紀的老頭,能在廣場上跳廣場舞都已經算是身子骨還不錯了。
“阿彬,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楊主席您叫我什麼都成。”
“你說你已經把所有的台詞記住了?是指這兩天要拍的內容嗎?”
站在楊受城麵前,蘇彬甚至感覺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孩童般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