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申導的聲音,眾人看向了擺在器材室中央的鐵籠。
那鐵籠看起來堅固而壓抑,通體由粗大的鐵條焊接而成,金屬表麵泛著冷峻的灰銀色,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澤。
每一根鐵條間隔均勻,足以讓空氣自由流通,卻讓人感到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籠子的外觀近乎嶄新,邊緣經過精細打磨,沒有一絲鏽跡,但這份整潔的表象反而讓它顯得更加冰冷無情。
籠門的一側用厚實的金屬鉸鏈固定著,中央有一把複雜的銅鎖,仿佛無形中增加了一份戒備感。
籠子的底部鋪著一塊暗灰色的鐵板,隱約還能看到幾道淺淺的劃痕,似乎是之前某種掙紮的痕跡。
張藝星看著眼前的鐵籠,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導演,這不是狗籠嗎?還是專門給那些大型惡犬用的。”
狗籠?估計狗看到這個了籠子都會嫌棄的搖搖頭吧。
蘇彬在心中暗暗想著,就這樣簡易的和毛坯房一樣的籠子,給狗都能關出抑鬱症來!
申導卻擺了擺手,麵色沉重:“藝星,你們要知道,這已經是經過處理的,算是美化過的版本了。”
張藝星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美化?導演,你不會是想說,真的被抓到境外的話,實際條件比這還要糟糕吧?”
與蘇彬不同,張藝星對於境外這些詐騙集團的了解並沒有多深,似乎對他們的殘忍手段還沒有一個具體的認識。
申導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那些狂徒的手段,比電影中表現的要殘忍得多。”
“隻不過我們拍的是電影,不能表現得太過,否則無法過審,觀眾也接受不了。”
空氣中一時陷入寂靜,幾名工作人員也默默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沒人插話。
申導也意識到了氛圍的凝重,於是他揮揮手,笑著說道:“放心吧藝星,我們會確保你的安全的。”
張藝星無奈的鑽進鐵籠,他試著在裡麵蜷縮起身體,籠子雖不算狹窄,但足以讓人感受到被禁錮的壓抑。
“好,就這個狀態。”申導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對蘇彬說道,“小蘇老師,洋仔,接下來你們上,記住,氣場一定要壓住。”
“明白。”
申導抄起手邊的大喇叭,站到場地中央,聲音裡透著壓抑不住的怒火:“所有人!立刻檢查一遍自己的器材!再給我整出畫麵沒錄上,錄上沒聲音的破事兒,彆怪我不客氣!。”
你們要是手頭的活乾不好,就趁早給我滾到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連一向嘻嘻哈哈的場務都不敢吭聲,低頭忙著檢查設備。
蘇彬聽著申導憤怒至極的訓話,不禁想起昨天金辰說起的那段追逐戲被迫反複拍攝的事,心裡多少有些同情。
恐怕金辰昨天跑得一身汗,就是因為這群人的疏忽出了岔子。
如果要不是昨晚自己的那段完美的即興表演,恐怕昨天晚上申導就要原地爆炸了,更不要說聚餐的事情。
不過...看金辰出糗的可憐模樣,倒還真有些有趣。
不一會兒,幾名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開口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