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彬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整個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鼻梁上的眼鏡因為劇烈的動作滑落了半寸，眼神中充斥著滔天的怒火。
“為什麼還要騙我！”
蘇彬又是猛的一拳砸向方向盤，發出震耳欲聾的悶響，連車頂的灰塵都被震得微微飄起。
他瞪大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眶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泛著刺眼的紅。
他的呼吸粗重而紊亂，顯然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咬緊的牙關甚至發出咯吱的磨擦聲。
副駕駛上的嚴良不自覺的往旁邊縮了縮，雙手緊緊攥著褲腿，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汗水從額頭滑落，卻不敢伸手去擦。
即使是提前通過劇本知道蘇彬會有爆發的情節，但當他真的麵對蘇彬近乎癲狂的模樣時，還是被嚇得幾乎忘了自己是在拍戲。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太讓我失望了！”
蘇彬的聲音陡然降低，像壓抑著千鈞怒火的低吼。
他的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臂上的青筋如虯龍般凸起。
“東西，拿出來！”
蘇彬目視著前方，聲音低沉且冰冷，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入空氣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你想讓我拿什麼。”
嚴良咬著牙，儘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蘇彬猛然轉過頭，死死盯著嚴良，目光如鋒利的刀刃。
“還裝傻？！我知道你們又複製了一張卡！”
“我們沒有。”嚴良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著蘇彬的問題。
他咬緊牙關，強壓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猛的一揮拳，砸向車門，一聲悶響在狹小的車廂裡炸開。
“我昨天都聽到了！你們還敢騙我！”
他怒吼著，聲音嘶啞而低沉，仿佛用儘了全部的力氣。
唾沫隨著每個字音飛濺在空氣中，甚至落在方向盤和擋風玻璃上。
“怎麼？想出去是吧？”
見嚴良再次拉了拉把手，蘇彬冷笑一聲，眼中布滿寒意。
他猛的拉起車門鎖，惡狠狠的吼道：“好啊，現在就去！報警去吧！”
他將身子靠回座椅，抬起手指著車外，雙眼死死盯著嚴良，像一頭暴怒的雄獅。
“去吧！去報警！大不了我們一起完蛋！”
這一吼仿佛擊穿了所有的理智，嚴良僵硬的坐在副駕上，眼睛死死盯著車窗外，不敢再看身旁的蘇彬。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手心已經被汗水濕透。
“我不想傷害你們，隻想結束這些爛攤子。”
蘇彬聲音陡然低了下來，像風暴過後死一般的寂靜。
“到時候你們去你們的哈市，我過我的生活，或者你現在就去公安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警察。”
他雙手一攤，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到時候錢也沒了，普普的弟弟就等死吧。”
“你們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