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彬的憤怒逐漸累積,他的雙拳緊握,像是隨時會爆發。
終於,朱朝陽忍不住了,聲音顫抖著開口:“張老師!我...我求你了,你把我爸放了,我現在就把卡給你!”
張頌紋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朱朝陽的話無異於親口承認了蘇彬的指控,他愣愣的看著身旁的兒子,似乎無法接受這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蘇彬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無奈與絕望,他攤開雙手,自嘲的笑了笑。
“我錢都給他們了!”蘇彬的情緒再一次爆發,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痛苦。
他繼續說道:“三十萬!我給了他們三十萬!可結果呢?他們居然還複製了一張卡!”
冷庫內寒意凜冽,空氣中仿佛凝結了緊張與恐懼的氣息。
“我沒有複製!”朱朝陽忽然大聲喊道,聲音裡透著絕望。
“沒有複製?”
蘇彬的眼神猛的一淩,帶著陰冷的笑意:“那你今天拿什麼跟我交易?又騙我?”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冷庫中回蕩,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刃割裂每個人的神經。
“你嘴裡還有沒有一句實話?”
蘇彬怒吼著,語氣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一旁的張頌紋因為被綁住無法發聲,麵色憋得通紅。
他拚命掙紮著,試圖為自己的兒子辯解,然而他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真的隻有一張卡!”
朱朝陽帶著哭腔嘶喊,臉上的恐懼和委屈交織在一起,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即將要崩潰。
“嗬。”
蘇彬冷笑了一聲,目光變得更加冰冷。
他緩緩的擺了擺手,冷聲說道:“有幾張卡已經不重要了,無恥...”
他頓了一下,然而卻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再次大吼:“無恥!!”
這是蘇彬頭一次在鏡頭前展現出咬牙切齒的模樣,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震懾力。
他轉頭盯著張頌紋,手指直指倒在地上的朱朝陽:“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你以為你真的了解他嗎?”
張頌紋的目光低垂,像是在默默承受羞辱。
他低著頭,不斷微微點頭,仿佛在向蘇彬服軟。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在門外響起,打破了冷庫內凝滯的氣氛。
“快跑!快跑啊!”
朱朝陽猛的扯著嗓子大喊,聲音中帶著撕裂般的急迫。
他知道,站在門外的正是與他一同來到水產廠的嚴良。
蘇彬眉頭一皺,冷笑著扶著膝蓋緩緩起身。
他環顧四周,最終從一旁冰櫃中抽出一把尖銳的除冰杵。
“快跑啊!”
朱朝陽幾近破音的喊聲在冷庫中回蕩。
蘇彬握著冰杵,快步走向冷庫的出口,打開門環視周圍,卻沒有看到嚴良的身影。
“嚴良!我知道是你!不是想見普普嗎?”
他一邊高聲喊道,一邊穿梭在貨架之間,目光不斷掃過貨物的縫隙,試圖捕捉到嚴良的影子。
“她死了。”
蘇彬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帶著一種刻意的挑釁:“出來給她報仇吧。”
冷庫內的寂靜仿佛回應著他的言語,一場如貓捉老鼠般的對峙在悄然醞釀。
幾分鐘後,蘇彬沒有找到嚴良的蹤跡,臉上的不耐與怒意逐漸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