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麗並沒有回答海棠的話,她目光依舊帶著濃烈的恨意看著海棠:“我原本在學校和村裡,誰見都在誇一句。
可是你的出現,奪走屬於我的光芒,屬於我的讚美。
並且,我們都是賠錢貨,憑什麼你倍受寵愛,我卻動不動挨罵、挨打,吃苦受累。
我羨慕你,同時也恨你,所以我故意在放假回村的路上,跟你請教難題,將你的注意力引到難題上。
你也果真沒讓我失望,一路進村,還在解難題,村裡的叔伯、嬸子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知道,讓我成功壞敗你在村裡的人緣。
我還……”
這些過去的事情,海棠不想理會,於是打斷道:“為什麼找人綁架白雪姐,看你以往行事,謹慎小心,從不留把柄。”
文麗惡毒的一笑:“誰讓她多管閒事,總在安團長麵前說你的好話,那個蠢貨原本是我看好的棋子。
因為白雪橫插一腳,我的計劃全盤泡湯,難道她不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惜她也是個有心機的,竟然逃了出來。”
知道想知道的,海棠不想再聽文麗泄憤,直接起身走人。
文麗見海棠根本不受影響,這違背了她的初衷,情急之下,她聲音尖厲地開口:“海棠,楊曦晨有一個死劫。”
海棠腳步一頓,但也僅僅隻是一頓。
文麗見此,不甘心的繼續:“我知道想殺楊曦晨的人是誰。”
而海棠的手已經搭在門把上,但她並沒有拉開門。
文麗見此,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詭笑,但這笑卻在海棠的聲音響起時,徹底僵住。
“文麗,要謝謝你不遺餘力地在背後搞小動作,雖然給我帶來磨難,但也帶來成長。
你剛才的那些話,換成以前那個單純的我,確實能唬住我,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單純的我。
但謝謝你的提醒,我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隻要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足夠了。”
海棠說完,就拉開審訊室的門,提步沒有半分猶豫地離開。
文麗則成功被海棠的話氣著了,但因為手被銬在桌子上,身體被限製自由,什麼都做不了。
同時不甘、憤恨發泄出來,冷靜下來後,文麗後背一彎,整個人變得頹廢。
海棠有一句話沒說錯,她之前那話,不是威脅,而是提醒。
明明是不打算說的,卻被海棠的行為,氣得犯蠢。
另一邊,楊曦晨見海棠出來,目光擔心地看著她,見她神情平靜,才稍稍鬆了口氣。
兩人跟公安同誌道了彆,就離開公安局,等上了車子,楊曦晨才開口:“文麗說我有死劫的事情,我在外麵聽見了。
她就是危言聳聽,你彆放在心上。”
海棠卻搖頭:“曦晨哥,文麗應該不是危言聳聽,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你有危險是真,但知道那個人是誰是假,不過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沒關係,咱們自己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