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惶恐不已的小姑娘,女公安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語氣堅定道:“海棠同誌,你放心,現在是法製社會,杜家敢做違法之事,必會受到律法製裁。”
海棠依然惶恐不安,她想笑的,但這笑比哭還難看。
看著怕極了的小姑娘,女公安與身邊的男公安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裡都看見無奈,隨後兩人起身告辭離開。
在病房外,看見等候的楊曦晨,其中的男公安就提了一句:“海棠同誌現在極度恐懼,你可以尋些彆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楊曦晨應下,目送兩位公安同誌走遠,才進入病房。
在床邊坐下,看著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的小姑娘,他問道:“棠棠,我打聽到的消息,你和佟阿姨三年前出國了,你們什麼時候回國的?”
海棠震驚地抬頭看著楊曦晨:“你收到我的信了,為什麼不給我回信?”
楊曦晨忙解釋:“你的信寄到部隊前,我已經外出執行任務,是一年後完成任務回到部隊,才拿到你的信。
當時我正好有假,回北都看了家人,第一時間就去了你信中留的地址。
但那地址上換了一家人住,從他們口中得知佟阿姨差不多一年前,辭去工作,帶著你出了國。
我托了國外的朋友,打聽你和佟阿姨的消息,沒想到尋人的方向搞錯了。”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他並不是不想理她。
海棠心裡釋然,解釋道:“媽媽調去北都沒多久,就確診得了白血病。
她打算出國治療,但打聽後,國外對白血病,也沒治愈的把握,而且出國的費用很高。
媽媽就打消出國的打算,帶著我回了爸爸的老家,想著與大伯一家培養下感情,等她走了後,大伯一家多少能照顧我一下。”
話題又轉到海大富身上,正好這會兒針水沒了,楊曦晨叫來護士,給海棠拔了針。
等護士離開,他跟海棠道:“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買些洗漱用的東西。”
海棠乖巧地點頭,但楊曦晨前腳離開病房,她就下了床,來到窗前,看著楊曦晨離開醫院,就去找了護士小姐姐借了紙筆。
雖然已經給公安同誌提了醒,但海棠覺得還不夠,最好再寫封舉報信,舉報杜廠長夫妻貪汙,一舉將杜廠長夫妻送進監獄。
她舉報信剛寫好,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她忙將信藏起來。
同時抬頭,看著一臉怒氣衝進來的堂哥海金寶,不禁眯了眯眼,然後瞬間切換上惶恐小可憐麵具。
“堂、堂哥,你、你有什麼事嗎?”開口的同時,海棠的雙手下意識揪緊搭在腿上的被子。
海金寶一把揪住海棠的衣領,惡狠狠地開口:“什麼事?你特麼裝什麼無辜,你最好想辦法從公安局把我爸媽撈出來,否則老子……”
“想怎樣?”
海金寶的話沒說完,冷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緊接著膝窩一痛,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海棠衣領的手,一痛一麻,就沒了知覺,鬆了海棠的衣領,軟叭叭地垂下。
楊曦晨跟拎小雞崽一般,將海金寶拎開,扔在了地上。
對上渾身殺氣,神情狠戾的楊曦晨,海金寶立刻慫成狗,連滾帶爬逃離病房。
等逃出醫院,海金寶的膽氣又回來了,惡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罵罵咧咧道:“小賤人,等老子找人來破了你的身,老子倒要看看,那姓楊的軍官,還會不會替你一個破鞋出頭。”
病房之中,楊曦晨轉身擔憂的扶著海棠的肩膀,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海棠心虛的低垂著眼睛,搖了搖頭:“曦晨哥,我沒事,我不怕海金寶。”
然而她這個樣子在楊曦晨的眼裡,就是害怕,卻故做堅強。
於是在安撫好小姑娘後,楊曦晨打電話到公安局,請公安局派個女公安到醫院保護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