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全嬸看見海棠腫得老高的臉,臉色大變:“棠棠,誰把你打成這樣?”
楊曦晨開口解釋道:“一個學生的家長,老疤那一夥有漏網之魚,那個人買通了幾個學生,在學校傳不利於棠棠的謠言。
今天有幾個男生話說得太過分,跟小燁發生衝突,正巧遇上公安同誌去學校調查謠言的事情,那幾個學生就都被帶回公安局。
因為影響十分不好,那些傳謠造謠的學生,都被公安局拘留,他們家裡人不甘心,找到學校要棠棠去公安局,給那幾個人求情。
棠棠不願意,就發生衝突,被打傷了。”
聽完楊曦晨的話,海棠意外的看向楊曦晨,他不是很生氣嗎,不是很不喜歡她的行為嗎,為什麼還要替她在人前隱瞞?
楊曦晨卻沒看海棠,全嬸道:“棠棠還沒吃飯,嬸子給她熬點粥,她嘴裡還有傷,也吃不了彆的。”
全嬸忙應下,轉身去了廚房。
打發了全嬸,楊曦晨轉身去了衛生間。
海棠見了,肩膀垮得越發狠,有心想叫住人,可叫住了,她又能說些什麼呢,最終她難過地轉身回了臥房。
積累了一路的擔憂情緒,到了這會兒,達到極限,海棠難過得直掉眼淚,她怕從此楊曦晨討厭她。
但讓她改掉睚眥必報的性格,卻又不可能。
她的睚眥必報是前世後天形成的,刻入骨髓了,讓她改掉,再做回前世前期那個受氣包,她肯定會瘋掉。
楊曦晨端著臉盆來到海棠的臥房,看見的就是隻掉眼淚,沒哭聲,但哭得極傷心的小哭包。
他忙將臉盆往地上一放,擔心地上前詢問:“棠棠,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見楊曦晨的聲音,海棠淚眼朦朧地抬頭,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急切中帶著哀求:“曦晨哥,能不能不討厭我?”
“我什麼時候說討厭你了,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抬手輕柔地幫她擦掉眼淚,楊曦晨的語氣無奈又溫柔。
海棠不敢相信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可在公安局外時,你明明很生氣很生氣,還問我知道錯了沒。”
楊曦晨便在海棠身邊坐下,解釋道:“我當時確實很生氣,卻不是氣你算計那幾個家長,而是氣你竟用傷害自己的辦法。
你看看你的臉腫成什麼樣了,而且那一耳光萬一力道重了,打得你失聰了怎麼辦,或者出了彆的意外怎麼辦?
還有你受傷了,我……會擔心。”
他原想說他會心疼死的,但又怕這話過於猛浪,嚇到小姑娘,隻能臨時改口。
知道楊曦晨不是因為發現她算計人而生氣,海棠心裡所有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高興。
她下意識咧嘴笑,扯到臉上的傷,疼得她直吸冷氣。
楊曦晨見了,忙抽出自己的手,起身道:“藥膏你放在那裡,我給你上藥。”
海棠忍著疼回了話,從書桌抽屜裡取出藥膏,也注意到放在地上的臉盆。
臉盆裡是半盆溫水,浸著她的毛巾。
楊曦晨將臉盒端到書桌上,撈起毛巾擰乾,給她擦臉前,叮囑道:“如果疼就告訴我,知道嗎?”
海棠點了點頭,楊曦晨先給她擦了沒受傷的臉,再換到受傷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