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世封劫陣崩解的餘波中,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麵般扭曲震顫。燼世噬火鐮表麵新現的銀色紋路如活物般遊動,在刀身勾勒出與無相天域截然不同的神秘圖騰。那些紋路時而化作展翅欲飛的赤鱗族徽,時而又變成流轉的星軌圖案,每一次變幻都讓楚墨的靈體產生劇烈共鳴。他的焚天核心原本因能量枯竭而黯淡,此刻卻因這些紋路的共鳴而重新燃起九色火焰,火焰中隱隱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銀芒。
淵核密鑰的碎片被衝擊波卷向九淵地脈深處,在墜落途中與地脈中的古老符文產生隱秘共鳴。密鑰碎片所過之處,地脈中沉睡的符文紛紛亮起幽藍光芒,仿佛被喚醒的古老守衛。這些符文組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結界,隨著淵核密鑰碎片的深入,結界開始層層瓦解,露出地脈深處那座塵封已久的神秘遺跡輪廓。
“檢測到...噬火鐮紋路與熵滅核心存在...同源共振!”楚離異化的機械蝶群在紊亂的時空亂流中艱難重組。每一隻機械蝶的金屬翅膀都折射出奇異的紫光,翅膀邊緣還帶著被無相能量侵蝕的焦黑痕跡。楚離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空間坍縮速率...因能量對衝減緩12!但無相病毒正在通過亂流擴散,我們的處境依然不容樂觀!”
蘇雪燃燒最後的火焰靈火,火焰不再是單純的赤紅,而是混合著一絲銀芒,化作赤紅鎖鏈纏繞坍縮彈。赤色光芒觸及暗紫色能量的瞬間,竟逆向生成能切割引力場的光刃。這些光刃不斷切割著坍縮彈周圍的空間,試圖阻止其繼續坍縮。然而,坍縮彈表麵的無相代碼卻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修複著被光刃造成的傷口。
聖女將冰魄殘魂凝成冰晶棱鏡,試圖反射湮滅符文的力量。冰晶棱鏡在扭曲的時空中分裂成無數個鏡像戰場,每個戰場中都倒映著無相天域的恐怖景象:被機械同化的文明、被熵能吞噬的星球、在時空亂流中掙紮的生靈。這些景象不斷衝擊著眾人的心神,聖女的冰魄殘魂在棱鏡中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祭壇廢墟底部,燼世歸墟圖的時空羅盤雖已殘破,卻在坍縮的壓力下釋放出潛藏的記憶殘片。斷弦殘留的機械零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艱難地拚湊出模糊影像:“銀色紋路...是赤鱗族失落的‘燼世逆熵紋’...可逆轉能量流向...”話未說完,一道無相射線擊碎零件,時空羅盤的指針突然逆向飛轉。強烈的時空亂流瞬間將眾人卷入短暫的時空夾縫,在夾縫中,眾人看到了無數個平行世界的殘影,有的世界中九淵大陸早已被無相天域徹底摧毀,有的世界中他們成功擊敗了敵人。
無相執行者的虛影在此刻實體化,露出由暗金色機械與無相能量融合的身軀。他的機械關節處流轉著暗紫色的能量,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冰冷的機械美感。“妄圖對抗無相天域的終極秩序?”他揮動權杖,杖頭浮現出縮小版的坍縮彈模型,“讓你們見識真正的‘無相終焉法則’!”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十二尊維度守衛組成三角陣列,長槍刺出的“維度坍縮刺”撕裂時空夾縫。
那些坍縮刺所到之處,空間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捏碎一般,化作齏粉。九淵大陸的曆史片段如走馬燈般在眾人眼前閃現——從文明誕生時的繁榮昌盛,到機械同化開始後的生靈塗炭,每個瞬間都被刻上無相天域的烙印。楚墨看著這些畫麵,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焚天核心的火焰也隨之暴漲。
千鈞一發之際,燼世噬火鐮的逆熵紋爆發出璀璨銀光。鐮刀自主吸收空間坍縮的能量,化作一道貫穿時空的“燼世逆熵斬”。紫金色火焰與銀色光芒交織的刀刃,不僅斬斷維度坍縮刺,更將湮滅符文的力量逆轉回坍縮彈核心。坍縮彈核心發出劇烈的震動,表麵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淵核密鑰碎片墜落地脈引發的共鳴,意外激活九淵深處的“燼世守序樞”。古老的陣樞釋放出能穩定時空的“守序聖輝”,聖輝所到之處,扭曲的時空逐漸恢複平靜。然而,這平靜隻是短暫的。
無相母艦的反擊更為迅猛。艦首展開六芒星狀的能量矩陣,發射出能改寫物理法則的“無相熵變射線”。射線所到之處,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亂:重力與斥力顛倒,原本在地麵的巨石漂浮到空中,又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墜落;火焰凍結成冰,閃爍著詭異的幽藍色光芒;水流燃燒成火,形成一條條火蛇在地麵遊走。
楚墨的靈體在法則混亂中不斷重組,每一次重組都伴隨著劇痛。燼世噬火鐮的逆熵紋卻突然黯淡,鐮刀表麵浮現出被無相病毒侵蝕的黑色紋路。黑色紋路如同活物一般,沿著鐮刀的紋路不斷蔓延,試圖吞噬銀色的逆熵紋。更可怕的是,坍縮彈核心的熵滅核心開始自主運轉,釋放出能吞噬所有秩序的“終焉熵潮”。熵潮如同一頭巨大的怪獸,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九淵大陸以及眾人席卷而來,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吞噬殆儘,隻留下一片虛無。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楚墨強忍著靈體的劇痛,調動焚天核心的九色火焰,試圖將黑色紋路灼燒殆儘。蘇雪和聖女也拚儘全力,一個用火焰靈火形成防護屏障,一個用冰魄殘魂構建冰牆,試圖阻擋終焉熵潮的侵襲。而楚離則操控著機械蝶群,在混亂的時空中尋找無相熵變射線的弱點,試圖找到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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