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掐得喘不上氣,眼球突出,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男人。
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斷氣前,男人才用力一甩,將女人丟到了地上。
女人驟然得到自由,空氣衝進肺部引發激烈的咳嗽,她雙手按著胸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男人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兩口,才勉強平複了情緒。
“如果因為你讓我們暴露了,那你,就來承擔最後的結果。”
男人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女人手撐著地想站起來,但她腿軟得厲害,努力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她乾脆整個人癱軟地躺在地上,布滿水汽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怨恨。
該死!
都是夏為安一家!
都是夏若葵,怎麼就不能去死?
明明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竟然最後還是沒能殺死夏若葵!
最終承擔結果的人竟然是她。
如果他們順著李龍的那條線往後查,查到自己這邊,自己還要承擔後果。
憑什麼?
果然那位先生說得對,夏為安就是不能過好日子,他好,他們全家都不好。
女人用力地捶打著地麵,良久後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往外走。
現在開車的人是另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看見她如此狼狽的樣子,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默默地打開了車門。
女人上車身子後仰,司機正準備發動車子,她猛地抬眸。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司機被驚了一下,“夫人,我不敢!”
“你不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老頭子安排在我身邊的,我是出來會情人,那又怎麼樣?老頭子不知道嗎?”
“他什麼都知道,如果沒有他的授意,我怎麼會和他們搭上線?”
“現在所有人都看我笑話,連你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下等人也敢笑話我!”
女人眸光冷冰冰地盯著司機,像是淬了毒一般。
司機隻覺得脊背發寒,他不敢回頭看女人,但從後視鏡中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目光中的狠厲,以及她脖子上那清晰的掐痕。
司機隻能低著頭強忍著身後的不適,難怪沒有人願意過來接小金的班,原來這女人這麼瘋。
車子內部氣壓低沉壓抑,半晌女人才高傲地開口,“開車。”
“是,夫人。”司機應聲利落地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女人全程沒有再說話。
她緩緩地閉上自己的眸子,暗中盤算如何才能讓自己平安度過這一劫難。
她從小到大遇到的事情還少嗎?
每一次她都能成功地轉危為安,憑的不就是自己的冷靜和狠心。
這次也一樣,不過一個在鄉下養廢了的泥腿子,就算最近學了些本事,他有什麼根基?
他認識的那些人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夏為安,咱們等著,咱們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湖東縣公安局的那位二廚薛虎,在一個廢棄的宅子裡藏了幾天。
他覺得風頭過去了,自己拿出化妝工具給自己化了妝,臉上還畫出了一道疤痕。
薛虎又換了身衣服,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出去,原來的同事肯定也認不出來她,現在就可以悄悄地離開湖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