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地看著女人。
“嶽嬌,彆以為你姐姐是韓家繼承人的親娘,你就有保命符。”
“這些年,你做的事,但凡有一件事傳回京城,你信不信,你姐姐連帶她的孩子們都會被韓家掃地出門。”
“韓光正那老家夥,寧願把自己家產拱手送人,都不會允許沾染你們嶽家血脈的人碰韓家的東西。”
“嶽嬌,怕不怕?”
女人,也就是嶽嬌打了一個哆嗦。
“啟哥,你幫幫我,我不能連累我姐姐,當初如果不是姐姐幫我,我就被爹娘賣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嶽嬌哽咽地說道。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來。
男人神色始終冷漠。
“嶽嬌,跟我哭沒用,你把事情鬨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想讓我為你兜底,我怎麼為你兜底?”
“我們都說了讓你不要再去為難夏為安,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克到我們,不招惹他,我們至少沒有這麼多的麻煩。”
“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樣的局麵,張秘書那條線都折進去了,你知道要在市政府安排一個人,做到他那個位置需要多少時間,花多少錢?”
“我們盤算了這麼多年,今年滬市的重點項目眼看就要上馬了,結果你把我們的人直接就乾掉了。”
“你為什麼要讓張秘書去找人販子?你手裡沒有其他人可以用了嗎?”
“我……”嶽嬌哽咽得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我手裡的人都折得差不多了,我管著那幾條線上,幾乎都被斷了。”
“現在上麵的人對我很不滿,所以好多人都被調走了,我真的是沒有人可以用了,所以才找了張秘書。”
“你真是找死!”
嶽嬌坐在沙發上哭得厲害,男人卻已經起身。
嶽嬌本能地伸手拉住他的手,卻被男人用力甩開。
“嶽嬌,我現在能為你做的,隻有儘量將你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
“現在能斷的全部斷掉,不要再聯係,不要再試圖去找夏為安他們夫妻的麻煩。”
“夏為安現在在他們那邊鋼鐵廠很被看重,宋清雲又在省公安廳工作,她接觸的都是公安,就算我們在公安係統裡麵有人,也並不能隻手遮天。”
“能走到上麵的,是我們費了很多年心勁才培養上去的,如果因為你全折了,你想想你還能保住命嗎?”
“莫說是你,連我都活不下去。”
“我知道了,啟哥,是我做錯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啟哥,你就看在我當初聽吳老說夏為安克你的時候,就把他送走,也是為你著想。”
“你再護我一次,我這段時間就待在家裡養花,品茶,彆的什麼事情都不做。”
男人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嶽嬌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哭了一會,確定外麵的人已經走遠,她才放下手。
她的臉上哪裡有一滴淚,眸子裡全部都是猙獰的恨意。
“夏為安、宋清雲,都是你們,讓我失去了這麼多,又讓我被人嫌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咱們走著瞧!”嶽嬌咬牙切齒。
夏為安看著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眸底滿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