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
一道略顯清瘦的身影緩緩浮現在寂清越麵前。
男人麵容清俊溫和,帶著一種六七十年代人獨有的書生氣。
“狗東西你還敢來見我!”
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寂清越的眼眶就紅了,她是鬼流不出眼淚。
她隻能紅著眼瞪著男人,她的眼中有愛有恨,有被拋棄多年的怨,也有久彆重逢的喜。
她看著男人,男人也看著他。
“阿越,是我對不起你啊。”
男人伸手想要去觸碰寂清越。
寂清越眼中的神色儘數化為怨恨。
“嗬嗬嗬,你對不起我,你確實對不起我,你既然知道對不起我,為什麼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等了你整整一輩子啊!”
一輩子她每天都在盼著男人回來,從一開始的生氣對方走的突然留下孩子。
在到後來的希望他平安回來,在到後麵知道他可能永遠不會回來的怨恨無助。
寂清越雙眼發紅,她怨及了男人。
她怨男人拋棄她,怨男人背著她有了一個孩子,怨男人獨自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隻留下她一個人。
怨他她做了鬼都不知道來見她,來接她。
寂清越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忍著疼抱住了寂清越不願鬆手:“阿越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一瞬間,寂清越心中的所有怨,所以恨好似火苗一般,被撲滅,但仍留著餘溫。
“當年,我不是故意離開的,那孩子其實也不是我的孩子。”
男人輕聲說起了當年的事兒。
他本來當時回去的時候就想要告訴寂清越的,但卻一直沒想到要如何開口。
後來沒等到他想到怎麼開口,就已經被組織召回了。
離開前他還想著等下次見麵一點把事情說清楚。
卻沒想到,這一下次,就下到了地下去。
當年,男人小孫家裡突遭變故,父親母親遭遇同一場車禍,父親死亡,母親癱瘓。
小孫成為了家裡唯一的勞動力。
母親癱瘓後必須服藥治療,小孫沒辦法隻能外出去打工。
一開始他隻是乾一些最為簡單的工作,錢賺的雖不多,但也勉強夠用。
直到有一天下午,小孫搬磚的時候被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找到。
男人看上了小孫的力氣和體魄,想要小孫加入他們但卻死活不願意說他們是乾什麼的。
隻說給的錢多,小孫懷疑是騙子。
於是就用家裡有病重的老母,自己手上也沒錢的理由拒絕男人。
那男人聽完後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給了小孫一筆錢告訴他:“隻要你跟著我們好好乾,你母親的病我們幫你!”
“我們能為你母親找到國內能找到的最好的醫生!”
小孫半信半疑,男人見今天這個事情不說明白小孫不會跟自己走,最終還是把事情告訴了小孫。
原來男人叫真愛國是國家特彆培養的特工,任務就是幫助國家對抗一些崇洋媚外的壞分子。
同時也偶爾會被派去國外當間諜。
因為職業特殊,要求又高所以他們這邊很少有新人。
但最近組織那邊要有新動作,迫切需要新鮮血液。
真愛國看小孫身強體健年輕力壯,就起了拉攏的心思。
當然,一開始真愛國是沒想告訴小孫這麼多的。
是小孫把他母親的事情告訴真愛國之後,真愛國才改變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