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抹反應恰好被沈母收入眼中,她蹙起眉問,“你這是什麼反應?”
沈會州放下手,淡聲道,“沒什麼,想起了之前因為這事要訓她的事而已。”
事實上,當時沈會州的確有訓溫婧的想法。
卻不是因為她喜歡誰,而是她不看重自己。
隻是這想法冒出來後沒幾秒,就被沈會州壓了下去,裝作無事發生,將她那日記本放回到原位,拿走之前遺落在她這的資料,第二天便跟隨市裡,出國進行招商。
沈母卻是隻將訓溫婧這幾個字給聽了進去,錯愕道,“你之前訓過婧婧了?”也不等沈會州回答訓沒訓,先入為主的嘟囔,“我說婧婧怎麼突然和我說,讓我罵她呢,合著是你之前罵過她。”
沈會州舒展的眉頭第二次皺起。
沈母瞟他一眼,說,“你和婧婧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也是你當初活該,不好好說話,非罵她。”
被沈母扣下來的這頂帽子,沈會州沒有和她進行爭辯,也沒有說什麼,轉身朝樓梯走去。
被沈母瞧見,叫住他,“你乾嘛去。”
“去和溫婧道歉。”
沈母,“你就不能明天再道?婧婧現在都睡了。”
隻是這番話並沒有讓沈會州就此停下,她抬腳要跟,卻被一旁的沈父拉住,“誒誒誒夫人,你跟上去做什麼?剛才你不都說婧婧喜歡會州了嗎?這倆孩子心意都相通了咱就……”
隻是這話還沒說完,沈母瞪他一眼打斷,“哪來的什麼心意相通啊?婧婧喜歡會州,那純粹就是親情的喜歡,會州他這可不是!”
沈父錯愕,“親情的喜歡?”
“那你以為呢!”沈母道,“婧婧是愛情的喜歡?你也不懂你那腦子想想,她青春期那幾年,咱們倆都在外地,把她交給了會州照顧,從而才喜歡上的他,這能是愛情嗎?婧婧她那會又懂什麼是愛情嗎?”
“但凡咱們倆其中一個在婧婧身邊,你看她還會喜歡會州嗎?”
沈母反問道。
沈父剛想認同點頭,又想起什麼的攤手,“既然是親情,那婧婧前陣子又怎麼困擾難受,是哪種感情?”
沈母說,“還不是被兒子給嚇得?婧婧感情經驗零,一直以來都在判斷這喜歡是不是親情,內心和平時表現也開始將會州當哥哥的去對待,結果會州倒好,私下裡拉著她問害怕不害怕和自己在一起,而且這二選一的選擇還都是基於愛情上的。”
總歸事件的兩位主人公不在,沈母怎麼說都沒有人來否定戳穿。
“之前婧婧被這所困擾,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你不也和我說過,懷疑會州私底下和婧婧說了什麼嗎?還真讓你說對了,那天晚上婧婧回來的時候,碰上會州,會州又逼了她一次,比上回那二選一,給婧婧帶來的壓力更大。”
沈父難以置信,他倒是清楚自己兒子愛給人施壓,甚至可以說,隻要是個領導,甭管大小,都愛向下施壓。
但是他將這習慣往生活上帶……
沈父將信將疑,“真有這樣?”
“婧婧親口告訴我的,你不信?”沈母抱臂看著他,靈魂一問,“還是你沈鴻振現在有異心,開始不信我的話了?”
沈父連忙解釋自己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確定會州私下裡對婧婧有過施壓,要是有,我說他一頓。”
沈母冷哼,從茶櫃上取下一盒茶,取出其中的一小袋,“那晚了,教育孩子要趁早,他現在都三十三了,你覺得你說他,他會聽嗎?”
沈父從她手中拿過那袋茶杯,剪子剪開,將茶葉倒入她杯中,詢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放任著他給婧婧施壓啊?”
“婧婧現在都想明白了他還施壓什麼?”沈母說著,想了想道,“不過倒是有一件事還得由你大領導出馬。”
她手拍著沈父的肩,一副委以重任的嚴肅表情。
但沈父忙著接水泡茶,沒有看到,讓她直接說就是了。
“楊家那姑娘如今都收心,要和紀家那公子好好在一起生活了,楊承南卻是緊追不放,整天就跟沒事人似的往人家裡湊。”
沈父瞄沈母一眼,懂她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給會州施壓?讓他沒時間來往婧婧跟前湊?”
沈母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滿意表情。
“這你多慮了。”沈父將泡好的茶遞給沈母,說,“會州如今的壓力可不小,根本不需要我施,唐書記早已經施過了——半年的時間讓彙隆起死回生。而要想起死回生,就得弄清楚藏在彙隆下麵的大冰山,這座大冰山裡頭,可不止溫派這一道勢力啊。”
沈母眯起眼道,“這麼說,唐信紅空降來的目的並不隻為整頓溫派?”
沈父點頭,“他空降來的真正目的我不敢妄自揣測,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有想動彙隆底下這座大冰山的意思,隻是不能親自動手,於是便給會州施壓,看著他怎麼動這座大冰山,以及能不能動到他想動的地方。”
沈母隻覺駭然,“會州知道了?”
“知道了,他想將這座大冰山掀翻,亮到明麵上來。”沈父又將話題拉了回來,“不然我也不會說,他如今麵臨的壓力不小,也不會像楊承南那樣,眼裡隻剩下愛情,而無時無刻的去追求愛情,生怕少一秒就跑了似的。”
聽完沈父的這番話,沈母的那層擔憂頓時煙消雲散,隻要不會步步緊逼就好。
她放心的喝下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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