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唐夫人說溫派威脅沈家的事時,溫婧沒有全說,說一半藏一半,露也是露自己的想法。
在最後,用陳青辭向唐夫人舉例。
隻是剛說到一半,唐夫人微笑打斷道,“溫小姐不用和我舉例,你現在就是在用小辭威脅我和他父親。”
隻是這份威脅表露出的不明顯。
溫婧沒有否認,但是也並沒有承認下來。
含笑不語的態度令人琢磨。
“小辭之前和我們說過,溫小姐愛利,在我和他父親前兩天改變主意的時候,也做好了被你敲詐的打算。”唐夫人並未因此露出半分的不滿,平心靜氣的與溫婧聊著,“但至於被你敲詐多少,還是得由我們說了算。”
在陳青辭的事情上,主動權是在溫婧手裡。
可她這會已經是上升到了沈家。
那麼這份主動權,則在她和小辭的父親手裡了。
“一會小辭的父親來,我會和他好好聊聊這件事。”唐夫人頓了頓,話音一轉,半含敲打的意思道,“溫小姐,如果這件事成了,我希望之後你能認真對待小辭,而不是將他當成謀取利益的工具。”
這也是唐夫人目前最擔心的一件事,擔心陳青辭之後會成為溫婧向他們謀取利益的工具。
溫婧拿出自己的一份態度,說,“屆時唐書記和唐夫人如果不放心我,我可以將我全部的底細交出來。”
“溫小姐有這份態度就行,但具體的,還得等我和小辭他父親商量好了再說。”
話音剛落,唐夫人的手機響起。
是唐信紅打過來的。
溫婧眼角的餘光掃見,起身道,“既然唐夫人有事,那我……”
……
陳青辭所在的病房是套房,兩人目前所在是外麵的會客廳。
不等溫婧說完,裡麵的房間門便被從裡麵打開。
“溫小姐,吳總編。”
陳青辭虛弱的聲音傳來。
溫婧停住話音,偏首看去。陳青辭穿著病號服站在房間的門口,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帶著病氣的白,垂落在身體一側的手腕,纏裹著一圈圈的紗布。
看到他,唐夫人電話顧不得接,先起身上前,“小辭你怎麼出來了?”
手裡的電話還在響。
陳青辭掃視一眼,說,“吳總編先去接電話吧,溫小姐我來招待。”
唐夫人想說些什麼,但陳青辭早已越過她,朝著溫婧走去。
“陳記者。”溫婧莞爾,視線在他手腕上一落,客套的關心,“手腕怎麼受傷了?”
陳青辭說,“搬東西的時候被割到了。”
似乎是害怕溫婧會追問下去,在說完之後,他轉移話題道,“昨天吳總編和我說,溫小姐約我見麵聊事,什麼事?”
隨著他的話,唐夫人不放心的視線朝溫婧看去。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麻煩你帶我去見見唐夫人或者是你父親,我沒有他們的聯係方式。”
溫婧沒有將和唐夫人說的那些話告知他,她約陳青辭原本的目的就是借他去見他父母。
聽到這話,唐夫人微微鬆了口氣,走到裡麵的房間接起電話,但是那注意力始終都在外麵溫婧和陳青辭的身上。
陳青辭問她,“初一那天發給溫小姐的視頻,溫小姐看了嗎?”
“看了。”溫婧琢磨幾秒,不太確定的斟酌語氣向他詢問,“那就是陳記者想給我的嗎?如果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了。”
陳青辭很有誠意的說,“溫小姐要是嫌少,我還可以給你彆的東西,或者你想要什麼,我去幫你爭取。”
溫婧:“……”
大可不必!
溫婧扶了扶額頭,忽然理解唐夫人對她的不放心了,說,“陳記者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我有些好奇,陳記者怎麼會突然看上我,我記得我和陳記者之前沒過幾次來往吧?”
沒幾次來往,就敢對她既掏這又掏那,非她不可的姿態。
也是一點不擔心她會坑他或者是坑到他爹媽啊?
“你的眼睛很漂亮,很真誠乾淨,我很喜歡。”陳青辭對她露半分藏半分,看著她架在鼻梁上的一幅眼鏡,說:“尤其是不戴眼鏡的時候,戴了眼鏡反而有一絲功利,不好相處。”
溫婧,“我近視啊。”
隻不過是輕度的近視。
陳青辭問,“溫小姐沒想過去做近視矯正手術嗎?”
溫婧說,“會有一些副作用。”
她高考結束以後,就想去做近視矯正手術了,隻是和做了這手術的同學聊,說以後說有後遺症,她便放棄掉了這個念頭。
……
溫婧沒有在醫院待太久,和陳青辭聊了三兩句有的沒的,見接完電話的唐夫人從裡邊的房間出來後,她便提出了告辭。
病房的門在離開時被溫婧帶上。
隻剩下陳青辭和唐夫人。
唐夫人說,“你爸爸剛才電話裡說,他一會兒過來,等他來了,我將沈家姑娘的意思和他說說。”
陳青辭問,“所以溫婧是什麼意思?”
“讓你爸爸也得接受沈家的意思。”唐夫人斟酌了幾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隻是再說了以後又隨即補充道,“不過你爸爸之前和我說了,隻要提出的條件,不涉及到原則和底線的問題,儘可能答應,不過有可能要多花費一些時間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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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那會唐夫人和溫婧聊時,她並沒有透露楚出任何。
有時候事情答應得太過於順利,反而會讓對方覺得是在上趕著,趁機來敲詐索取更多。
唐夫人說完,掀起眼皮,去看陳青辭的反應。
陳青辭的表情淡漠,說:“我知道了,一會唐書記來,您替我向他道聲謝。”
唐夫人還身處於謹慎中,聽到陳青辭的這一句,她眼頓時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陳青辭,再三確認。
“小辭,你剛才讓我替你做什麼?”
但是陳青辭沒有讓她確認到。
會客廳沒了想看的人,他也沒了再待下去的興致,起身直接回了裡邊的房間。
而在他走後不久,唐信紅便來了。
唐夫人立刻將陳青辭的話轉達給他,“老公老公,小辭讓我替他向你道謝。”
唐信紅懷疑的目光看著她,“道謝?他向我道什麼謝?要道也不該道歉的嗎?”
道歉說自己知道了,大年初一那天不該用自己的性命逼他。
“你知足吧。”唐夫人說他一句,轉瞬進入正題,“那會沈家那姑娘來了一趟,是有事求你,但是威脅意思的有求於你。”
唐信紅笑了,“沈鴻振還有溫家那邊,如今都不敢來威脅我……這小姑娘,人不大點,膽子卻不小嘛,她怎麼威脅我了?用小辭?”
唐夫人點頭,說,“沈家這姑娘應該還不知道,你想用她哥的想法,那會和我說溫派那邊,用她哥威脅沈家了。”
“所以她的條件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