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人,是許鐸。
許鐸給他打電話,賀儘灼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沈未饒醒了。
他給許鐸回了電話,許鐸很快就接了,富有磁性的嗓音自電話裡傳入許鐸耳中,“喂。”
“我去,老賀,你怎麼氣喘籲籲的,不會還在外麵睡女人吧?”許鐸佯裝好奇的開著玩笑。
賀儘灼用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掉留在鬢角的汗水,咒罵著,“去你的,我在健身房呢。”
“都他媽這樣了,還健身呢,是多怕自己身材走形,生著病也鍛煉啊。”許鐸在電話那端,滿麵吃驚的揶揄著賀儘灼,他真是佩服賀儘灼的毅力,許鐸覺得,他應該向賀儘灼學習這種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倒,堅持不懈的精神。
賀儘灼沉默,多說一個字對他來說都珍貴如寶珠,他在掛電話前,許鐸借著縫隙,趕緊說了個“五分鐘到你家”。
……
賀儘灼在健身房出來,到了正廳,許鐸已經來了,他還納悶,好端端的許鐸怎麼來了,便看到了許鐸放在茶幾上的醫藥箱。
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許鐸在和女傭說話,沒有注意到他回來了,在給許鐸沏茶的女傭發現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叫道,“少爺。”
許鐸將視線移到了賀儘灼身上,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賀儘灼嫌棄的避開他。
“你來乾什麼?”
傭人們自覺的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了。
“這不是來看看你。”許鐸尷尬的撓撓後脖頸。
賀儘灼像看危險物一樣,將許鐸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能這麼好心?”
“我去,老賀,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來不隻是要看看你……”
許鐸的話吐出一半,被賀儘灼半路攔截,“是要給我說沈未饒醒了嗎?”
賀儘灼在意沈未饒,外人都能看出來,可偏偏是他自己,如同被困在重重迷霧裡,往哪裡走都是陰霾。
賀儘灼也沒能想到,會問出有關沈未饒的問題。
許鐸也是和他一樣,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忽然提到沈未饒,是在關心她?許鐸看著賀儘灼,想著想著,確定了,賀儘灼就是再關心沈未饒。
“老賀,你承認吧,你在乎沈未饒。”
“嗬。”賀儘灼冷笑,眼神卻在四處躲閃,沒有從前的堅定,“我隻是覺得沈未饒那樣死,便宜了她,並不是我在乎她。”
許鐸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搖搖頭,賀儘灼的嘴硬到底多久才能改啊。
無非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罷了。
“行行行,不是在乎沈未饒。”許鐸假裝認可了賀儘灼的話,和哄孩子一樣,要不是怕賀儘灼生氣,導致身體的健康狀況下降,許鐸肯定不會偏著賀儘灼說話。
誰對就是誰對,誰錯就是誰錯。
許鐸回歸來這裡的正題,“不是叮囑好你,不要喝酒嗎?”
賀儘灼微微蹙眉,本想著問許鐸,誰說的他喝酒的。
但賀儘灼想想,許鐸反正已經知道了,再問也是浪費口舌。
“稍微喝點,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