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逃跑?”賀儘灼重複著沈未饒嘴裡吐出的話,聽在他耳中,像鬨了場世界級大的笑談。
“逃跑是逃離熟悉之人的魔爪,我不記得我的世界出現過你這個人,故而談不上逃跑。”
我不記得我的世界出現過你這個人。
沈未饒的這句話,字字比作刀刃,捅穿賀儘灼的耳膜,五臟六腑也痛的驚厥,他用力摁壓著胸口,遲遲未能緩過勁來。
賀儘灼一點也不希望沈未饒忘記他,哪怕是恨他也好,愛他也罷,他想讓沈未饒的心中,眼中,腦海中,心中,除去他,容不下任何男人。
他的心理程度在逐漸扭曲。
下車,關車門,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沈未饒借機要逃,賀儘灼下令:“符晝,鎖車。”
車子被符晝鎖住了,沈未饒一個人被男人鎖在了密不透風的車內,車停在了地下車庫,車庫裡伸手不見五指。
“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沈未饒用力的拍打車窗玻璃,目睹著男人漸漸走遠,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恐慌感又縈繞到了沈未饒周身,她鎖在車後座的最角落,緊緊環抱著自己,瞳孔中驚恐萬狀,此時無人給她安全感,那她自己給自己安全感。
……
沈未饒在賀儘灼家的私人車庫,待了一夜,一夜沒睡,臉色白的可怕。
這一宿,她沒想多久能出去,也沒有想曾經與賀儘灼發生過什麼必須相恨相殺的事,則是在想,祁京燭多久能醒。
那天沈未饒親眼目睹了祁京燭被撞的好嚴重,頭先落地地,沈未饒怕,怕祁京燭也像她一樣,記不得以前的事,記不得生命中有過她的存在。
她真的很想和祁京燭在一起,在無人察覺的角落裡,沈未饒已經將祁京燭當做了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那一天,分明就差那麼一會兒,他們就可以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牽手,卻遭遇了突發情況。
沈未饒想去看看祁京燭,但也隻能想想,祁京燭的父親,不讓沈未饒靠近祁京燭,要她離祁京燭遠遠的。
即使沒有祁向寅從中阻攔兩人見麵,沈未饒也得經過賀儘灼的同意,才能自由出入北桐安港,現在彆說北桐安港了,連在賀儘灼的車裡麵出去,都是個很困難的事。
……
賀儘灼在客廳吃完早飯,不慌不忙的擦著嘴角,他想,關了這一晚,那個女人,總該懂事了。
“符晝,去看看,我們沈大小姐,還活著嗎。”賀儘灼拿起搭在沙發背的外套,穿好,吩咐道。
“是,四爺。”
符晝為賀儘灼打開客廳的門,從樓上到地下車庫有個很近的小路,賀儘灼平時不走那條路,很臟。
今日莫名的走起了通往車庫的小道,他在擔心沈未饒經過這一晚,會不會受不了。
意識到自己在心疼沈未饒,他扭了下手臂,這種想法才在腦海中揮去。
車庫白天黑天都是很黑的,需要打著手電筒才能看清楚路,符晝的口袋裝了小手電,他打開後,車庫有了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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