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後,兩個人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
“tina小姐的醫療手段又進步了許多。”
“哪有許醫生進步的多。”
許鐸和tina互誇完,相視,捧腹笑了。
……
沈未饒去國外住院的四個月後,許鐸做了個大膽的決定,給沈未饒開假死證明,把她送回國,做保守治療。
賀儘灼在國內公司等的焦頭爛額的,開會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手機看,以至於好幾次公司裡的股東向他提意見,他都是很敷衍的說,“好,你們看著辦。”
他以前開會從來不這樣,也不會那麼痛快的就答應了誰的提議,今天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賀儘灼盼著許鐸給他傳來好消息,他已經盼了四個月了。
這盼盼那盼盼,終於等來了許鐸的電話,他看到直接就摁了接聽鍵。
“喂,許鐸,沈未饒怎麼樣?”他一開口,就帶著慌張。
許鐸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他在醞釀怎麼給賀儘灼撒這個謊。
許鐸的沉默,使賀儘灼的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慌,他連音色都在發顫的問:“沈未饒是不是出事了?”
“嗯……老賀,我要和你說件事,你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許鐸借著賀儘灼問出來的機會,說道。
“好。”
“我們沒能把沈未饒救回來,她求死的執念太深了。”
賀儘灼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但當真的在許鐸嘴中聽到沈未饒沒救活的消息時,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但是再想想,許鐸帶沈未饒出國治療已過四個月了,一場手術做了四個月嗎?他不是傻子。
“你們出國已有四個月了,治了四個月,沈未饒才死掉的嗎?還是說,她很久前就不行了,不過,你現在才告訴我?”
許鐸料到了賀儘灼的懷疑,提前做了功課,找好了理由。
“手術很成功,救回來了,但在那四個月裡,沈未饒沒有醒來的跡象,早晨突然接到這邊醫生的電話,說沈未饒的腦死亡,心臟也停了,我得到消息,立刻給你打了電話。”
賀儘灼萬萬沒想到,他盼了許鐸的電話,盼了四個月,盼來的不是喜訊是噩耗。
握著手機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冰涼的淚水在男人的眼眶中悄無聲息的流出,活了二十六年,他還是第一次流眼淚。
第一次流眼淚,竟然是因為恨之入骨的女人。
他遲遲沒有講話,許鐸喂了好幾聲,“喂,賀儘灼,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到了。”賀儘灼再開口說話時,聲音明顯染了哭腔。
“老賀,你不會哭了吧?”許鐸以為給賀儘灼說了這個消息,他頂多是毫不在意,或者發個脾氣,他是一點也沒想到,賀儘灼會哭,這放到幾十年後,都得是個超頂的新聞。
許鐸不說賀儘灼還沒有感受出來流了滿臉的淚水,許鐸說了後,賀儘灼感覺到了臉上傳來冰冷的涼氣,他抹了把臉,臉上的淚抹到了手上。
他也沒想到會哭,他恨沈未饒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哭,他不承認自己哭是因為沈未饒。
“可能是想到了憂笙被宣告死亡的時候。”
賀儘灼說的很沒有底氣,許鐸看破不說破,賀儘灼哭是因為沈未饒的死還是因為想起了葉憂笙的死,隻有賀儘灼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