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珞渝想說找祁京燭那樣對你百依百順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沈未饒的眼神暗了下去,殷珞渝說找人虐賀儘灼,她總情不自禁的想起祁京燭,如果再找一個人,怕是會步入祁京燭的老路。
賀儘灼是沈未饒的噩夢,卻也是沈未饒最痛恨的人。
沈未饒想,如果能夠早日擺脫這樣的生活,不受任何阻攔和對她好的人早已一起,那該多好。
沈未饒視線忽然瞥見桌子上放的相框。
照片上是祁京燭和沈未饒,兩個人穿著棕色風衣,一人拿著一個抹茶冰激淩的畫麵。
這張照片拍了很久了,一直放在角落,都落了灰。
像是熱戀期的情侶,甜蜜極了,若是沒有賀儘灼,沒有那麼多利益家族可言,他們一定會永遠安穩的從戀人走到家人。可惜啊,他們之間橫亙著太多太多無法跨越的障礙。
沈未饒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沈未饒伸手輕撫照片上自己和祁京燭的臉頰,仿佛看見他們後來攜手立於陽光下,眉目含情的模樣。
殷珞渝注意到沈未饒的異常,湊了過來,“怎麼啦?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沒有。“沈未饒迅速恢複冷靜,把相框放回原處,站了起來,“我要睡覺了。“
說完,轉身進了臥室。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隱約感覺沈未饒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夜幕漸漸低垂,整座城市燈火通明。
沈未繞站在樓頂俯瞰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這座城市給予沈未饒的隻有傷害和絕望。
沈未饒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賀儘灼帶給她帶來的那些傷痛。
沈未繞閉了閉眼睛,雙拳緊握,指甲陷進肉裡。
這段痛苦的經曆,終究會慢慢淡去吧……
沈未饒在心裡勸慰自己,但是內心卻仍舊止不住顫抖著。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夜才進入了夢鄉。
……
第二日,天空翻起了白肚皮,太陽高高掛起。
賀老爺子去了沈未饒那一趟會到莊園,依然讓賀儘灼跪在莊園外,跪了一天。
他睡了一覺起來,賀儘灼還跪在原地。
他發自內心的來氣,拿拐杖狠戳著賀儘灼的肩膀,“賀儘灼,真是好本事,將老頭子我看重的這麼好的姻緣攪毀了!”
“和沈未饒結婚,也是您當時強迫我的。”反正賀老爺子已經知道他和沈未饒離婚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用一直演他和沈未饒很是恩愛的戲碼了,“我從頭到尾,想娶的都是憂笙!而不是沈未饒!”
“你!”賀老爺子氣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