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饒開著免提,聽到符晝的話,她和黎寞寒不約而同地蹙著眉,對視了一眼。
見沈未饒沒有回應,符晝以為她不同意,急得聲音都帶了哭腔:“沈小姐,我知道,是我們四爺對不住您。
但求求您了,看在您與賀氏曾經有過交情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符特助,賀儘灼傷害我的時候,可從未念及過我們之間的舊情。”沈未饒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僅僅一秒鐘的梗塞,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麵似洶湧的浪濤衝擊著腦海,她好不容易收回了剛剛泛起的心軟。
符晝心裡明白,他主子現在所遭受的一切,比起沈未饒曾經受過的傷害,不過是千分之一罷了。
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賀氏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走向衰敗,淪為市井笑談。
於是,他再次苦苦懇求道:“沈小姐,過去的種種,確實都是四爺的錯。但除去四爺和三老爺之外,如今隻有您能來穩住局麵了。
隻要您幫我們度過這次難關,我向您保證,等四爺醒來,他一定會為您洗清曾經所受的所有冤屈。”
“我做不到,你找彆人吧。”沈未饒心狠地掐了電話。
符晝聽她掛了電話,喂了好幾聲。
一旁的賀初瑤急的直跺腳抱怨,“我就說她不會好心幫我們的!要是憂笙姐在,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情!”
符晝也不怪罪沈未饒,誰叫這是自己主子作的。
他讓賀初瑤聯係賀儘灼的好友。
自己給殷洛渝打過電話,確認沈未饒的位置,雖然不順,但好在知道了也在第二醫院。
他利落的拿起一份股權書,開著車揚長而去。
……
時間流逝,一轉眼的功夫,上午就過完了。
符晝到第二醫院的時候,正好與賀儘灼的父母碰了個麵。
原本麵如珠玉的賀母程潔,在得知兒子出事的消息後,白發爬了滿頭。
賀祥名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互相攙扶著,往醫院走。
看到符晝,賀祥名不管不顧的,喊住他:“符晝。”
符晝停住腳步,朝兩人頷首問好。
“儘灼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著急的過來了?”程潔語無倫次的問道。
“老爺,夫人,二位先去看少爺吧。剩下的,等少爺醒來,我一一與二位娓娓道來,現在我需要去找沈小姐。”他說著,疾步往沈未饒所在的科室趕。
賀祥名和程潔相視,異口同聲的問道:“沈小姐?沈未饒?”
兩人想著,一路來到了賀儘灼做手術的樓層。
賀家老三見兩人來了,趕忙上前迎接。
手術還沒做完。
程潔著急忙慌的握上許芝惠的手,抽噎著喊道:“嫂子,究竟發生什麼了?”
許芝惠拍著她的手,安慰她:“阿潔,現在隻知道小灼是被在火場外救出,具體什麼情況,暫時無人知道。”
賀祥名追問道:“哪裡的火場?在場隻有儘灼獨身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