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微微一笑:
“你是臨江市的市長,不能隻盯著電力問題,包括能源係統、水利資源及排水係統、交通運輸係統、郵電通訊係統、環境綠化係統、防災戰備係統等城市建設都要管。”
“可是……我對臨江市還不了解……”
昨天鐘超凡明確說過,在何鑄還不了解臨江市的時期,以秦雲東為主管理城市。
何鑄沒有想到,秦雲東並不戀權,幾乎把城市管理的大權都交給他。
但想到麵臨方方麵麵的挑戰,他又遲疑起來。
“邊乾邊了解嘛,臨江市麵積不大,人口也不多,你這樣大專家不存在任何問題。”
“秦書記……我給你說實話吧。”
何鑄又坐回到秦雲東身旁。
“……咱還是按鐘書記的工作安排執行吧,臨江市以你為主,我做好副手,協助你的工作。”
“這個……”
秦雲東有些詫異。
何鑄說話很狂,但真要做事卻這麼謹慎。
“秦書記,我不是撂挑子對你有意見,更不是濫竽充數的人。我答應到臨江市,是因為我想做一番事業證明自己。正是因為此,我必須非常認真對待我的事業,絕不打沒把握的仗。”
何鑄說得真心誠意。
秦雲東略一思忖就判斷出他說的心思。
何鑄是不想打敗仗壞了他的專家聲譽。
秦雲東能理解他的顧慮,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我先乾著,等哪一天你覺得自己能勝任就給我說一聲,我會把屬於你的權力轉交給你。”
上午十點,中山市。
辦完離婚手續的吳凡塵回到家,把離婚證扔向茶幾,精神疲憊地癱倒在沙發上。
盯著離婚證半晌,他忽然仰天狂笑。
解除了和關蘭的婚姻關係,吳凡塵沒有難過,隻有解脫後的輕鬆感。
關蘭背著他乾了很多事,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將他炸得粉身碎骨。
現在拆掉了炸彈,吳凡塵甚至有劫後餘生的狂喜。
真是教訓深刻啊,以後再見到美女,說什麼也不能起心動念娶回家了。
忽然,悅耳的門鈴聲響起。
吳凡塵想起花午川說要來家裡談事,他剛要叫傭人開門,這才想起家裡的傭人都是關蘭雇傭的,他已經把她們都清退了。
他哼著歌打開門。
花午川表情僵硬地站在門外。
“你吊著臉給誰看?”
吳凡塵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心裡正發毛,惹您不開心了。”
花午川走進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雖然他是中山市紀委代理書記,班子排位第四,但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怎麼來的,所以對吳凡塵畢恭畢敬像是個奴才。
兩個人剛坐下,吳凡塵這才想起花午川剛才的話。
“發毛?這是怎麼回事?”
“我上午得到撫遠縣紀委的報告,最近金叢亮忙著暗中串聯,似乎是在搜羅曹傳承的黑材料。金叢亮是薑南風的人,他此舉不簡單啊。”
花午川生怕吳凡塵沒有在意,這才格外提醒了一下。
其實他多慮了。吳凡塵本來就比他有頭腦,聽罷立刻警覺起來。
“消息確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