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威嚴,被秦雲東的氣勢完全碾壓。
“雲東……秦書記,我真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上綱上線……”
魏郡結結巴巴想抵賴,但語氣非常虛弱。
“你以為我沒有經過調查嗎,你在魏氏家族會議上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安排,要不要跟我去縣紀委看看他們掌握的證據?”
秦雲東表現得氣勢逼人,因為他的確有底氣。
自從城關鄉開始鬨事,浠水縣紀委在宋天明的主持下就開始對魏氏家族帶頭的幾個乾部著手調查。
現在所有調查資料都已經呈報給秦雲東,魏郡想抵賴都是徒勞。
“我……我……”
魏郡腦袋裡一片空白,拚命想狡辯,卻又找不出任何令人信服理由。
“我本來還敬重你是個老同誌,希望你隻是一時糊塗,這才來你家想給你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沒想到你當著我的麵還在大搞對抗,真讓我失望至極。”
秦雲東停頓片刻,看他無話可說,於是掃視餐桌前的眾人再次開口。
“浠水縣委為了讓經濟發展起來,可以說披荊斬棘曆儘艱辛,你作為曾經的老領導不但不主動支持,為了一己之私拚命阻撓,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知?”
秦雲東的指責很到位,陸長風聽著非常解氣,不由挺直腰杆怒視魏郡。
魏郡被說得汗如雨下,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坐著卻比受刑還難受。
“魏郡,你不要自作聰明做兩麵人,你的伎倆不會得逞。更不要誤判形勢,魏姓人也想過上好日子,不會任由你捆綁要挾而忍氣吞聲。”
秦雲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
陸長風和夏豐都知道他要走,馬上也跟著起身。
秦雲東直視著魏郡和魏槐樹給出最嚴厲的警告。
“魏郡,你所作所為相當危險,再不幡然醒悟,一旦滑下萬丈深淵,那就會萬劫不複。魏槐樹,如果你甘心和你的族長陪葬,我不在乎把坑挖大一些。”
秦雲東放下狠話,帶著陸長風和夏豐揚長而去。
辛勝利看魏郡等人麵如死灰,呆若木雞一動不動,他隻好低聲說送送客人,便向外追出去。
來到院門外,看到秦雲東正要上車,辛勝利立刻緊走幾步求情。
“秦書記,魏郡的確犯了嚴重的錯誤,您批評得對。但我保證魏郡肯定不是有意搞對抗,他隻是迷戀權位才糊裡糊塗走到這一步……”
辛勝利感激魏郡的知遇之恩,儘量想替他說好話,這也算是人情世故。
“辛勝利,你這個思想也同樣危險。主觀上不想犯錯就能減輕客觀造成的危害嗎?”
秦雲東皺眉反問了一句。
辛勝利也被嚇住,不敢再說下去。
秦雲東拉開車門,停頓片刻,還是決定給魏郡一個機會,也是給辛勝利一個麵子。
“回去告訴魏郡,人退休思想不能腐朽,要光明磊落,不要搞小動作,要胸懷寬廣,不要打小算盤,不要耍小聰明。你勸他儘快主動向組織老實交代,或許還能求得寬大處理。”
汽車離開魏家寨,陸長風看秦雲東一直沉默不語,拿出一支煙遞過去。
“還生氣呢,抽根煙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