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乾清拒絕得很乾脆,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瞧您說的,簡直比打我一頓還讓我難受。您是大領導,能幫我們這些草根仗義執言就已經很給麵子了,我們哪敢還想彆的。無論如何請您留下來吃個飯。”
霍企天說著就去攙鮑乾清的胳膊。
如果是以前到這個份上,鮑乾清肯定半推半就答應了,但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
“我真的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你們幾個商量好拿出一個態度,我好向鐘書記彙報情況。”
“可是我們都不理解,為什麼鐘書記如此縱容秦雲東,一旦此事開了先例,毫不誇張地說,民企老板們一多半都會進去,這讓我們怎麼安心做生意……”
霍企天跟在鮑乾清身旁不停嘮叨。
鮑乾清慈眉善目地笑了笑,也不答話。
“鮑乾老,您看著多年的情分上,難道就不能給我們說一個萬全之策?”
眼看就要到汽車前,霍企天搶先按住車把手,卻沒有開車門。
鮑乾清看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老弟,我的處境也很難,以我的身份必須遵守組織紀律,真的不好亂說話,你要理解,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
他越是這麼說,霍企天越是心驚肉跳。
“鮑乾老,我理解您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但現在隻有咱們兩個,不算公開場合,隻是朋友私下裡閒聊。而且我保證打死也不會說出去,絕不會出賣您……”
看霍企天是真的急了,鮑乾清這才看了看四周,向他走近一步。
“暴風驟雨將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鮑乾清聲音很低,但霍企天聽著卻如晴天霹靂,嚇得手腳冰涼。
“走?我往哪走啊,我辛辛苦苦辦廠二十年,根就在省城。我還有銀行貸款沒有還完,離開這裡,我的供應商、批發商、工人都沒了,想要恢複到現在的水平幾乎不可能。”
霍企天幾乎已帶著哭腔,央求鮑乾清給指個明道。
“那就隻有一條路了,就看你敢不敢去做。”
鮑乾清雙眸寒光一閃,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啥不敢的,我已經被逼到走投無路,橫豎都要試一試。”
“你有一個協會,全省會員企業上千家,工人超過百萬,這就是你的底牌,誰都會忌憚的力量,為什麼不發動起來找秦雲東討要說法呢?”
“對呀,這倒是一個辦法。彆說百萬,隻需要幾萬人就能讓臨江市全麵癱瘓。”
官府經常講穩定,隻要讓臨江市出現動蕩,秦雲東就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那麼秦雲東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聽話放人,如果不聽話,引發社會秩序混亂,他就會遭到撤職查辦。
霍企天想到此,忍不住撫掌大笑。
鮑乾清看他上套,也露出和善的笑容。
“咱先說好,我是為了你才出此下策,咱們剛才說的話,出了我的口,入了你的耳,我是不會再承認。”
“鮑乾老,您還信不過我嗎……也罷,我隻是來送您上車,路上說的都是閒聊天,我是一個字也不記得了。”
“記住,鬨歸鬨,但不要出人命。萬一死了人,性質就完全變了,那你就是在自找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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